的来意我已尽知,论道就不必了。白家这件事情,他们做的确实不对。当初白平甫身死,无人缅怀,白玉瑕远走,无人挽留。哪有离枝鸟儿羽翼遮天,再强求回来筑巢的道理?我会处理。”
一尊清醒强大的神魂,成功归来的可能性也是亿万中无一二,何况革蜚的意识还被撕开两个部分,分别迷途呢?
一旦神魂陷于蒙昧之雾就几乎不再有回归的可能,只能等待神魂力量耗尽而死。
他将要面对那位主导了陨仙之盟的天下名相,而他的姿态是如此从容。
不断产生新的困惑,不断有新的理解。
他拱了拱手:“吉人自有天相革蜚既然活着出来了,肯定有恢复的一天。”
姜望行了道礼,正要离开。
在黑暗的远古时代,阵道初祖风后,为了给正面战场争取时间,独自面对百万妖族大军,一人立起无边树海,身衍森罗世界。
“记得山海故人,黄河旧友否?”姜望又问。
院中的抱节树下,那低头瞌睡的革蜚,有一下没一下地呼吸着。一片叶子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脑门上。
这等手段,可比杀了他更让人惊惧。
棋子里的声音不服气:“明明我就表现得很好。就连革蜚的父母家人,也全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高政面无表情:“我只教了你陨仙林的知识,没教你怎么杀伍陵。”
发丝偶尔飘起,长剑沉坠腰侧。
黑白棋子里的声音道:“人类真是太虚伪了。老师,我只不过做了你想让我做,但又不方便说出来的事情。你不夸我也就罢了,还反反复复地教训我1
已经太多年了。
“他听不到的。他的意识被撕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陷进蒙昧之雾,一部分沉进了五府海底。”有个声音在院中响起。
他就这样这样走过白石棋枰,也走过高政身前,踏着虚空,走下了悬崖。
被锁在树上的人,就是革蜚。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高政缓慢地道:“现世第一天骄,要与我这孤山朽老,论什么道?”
“是论道。”姜望面不改色:“姜某生平不喜打打杀杀,爱文斗不爱武斗。”
那个在山海境里拼命挣扎,想要为革氏带回一头蜚的天骄,现在竟沦落成这般样子。
“欸?”黑白棋子里的声音道:“陨仙林的一切,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并不是因为他丑得让人印象深刻,这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