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账。”
“是。”管家连忙应诺。萧钦言又想起了什么,略带不满地说道:“刚才服侍顾指挥的,为什么是个我不认识的大夫?换平常给我请脉的那个来!另外拨八个能干的人手跟着顾指挥,这两天,他要用钱也好,要查案也好,想审人也好,想去安葬同袍也好,你都要听命而行,不可轻忽。记住,他院中的一切给供,比照我的份例。对了,让膳房多做些水晶肴,他最喜欢吃这个。”
管家掩饰着震惊,一一应了下来,躬身送着萧钦言离开。待萧钦言走远,站在他管家身后的小厮好奇地问:“爹,这顾指挥是什么来历?相公对他如此看重,要不要跟京中的夫人那边知会一声?”
管家转过身就给了儿子一耳光:“相公素来以军法治家,你敢向京里乱传一个字,下次我打你的,就不是巴掌了!”
待管家等人离去后,顾千帆从假山高处的亭中现身,他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假山上所有人的对话,表情极为复杂。顾千帆极目望去,只见萧钦言已然走到了另一处院落中。
大风吹落了桃枝上绽开的花朵,满园一地萧瑟。
当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赵盼儿的马车仍在艰难前行。赵盼儿焦急地说道:“官爷,麻烦你再快点,今晚我们一定得赶到陈留!”
车夫摇头,声音被疾风吹得有些断续:“快不了,雨太大了,前面的路都看不清!”
“我来帮你。”赵盼儿不顾两女的阻止,钻出车外,替车夫掌灯,不一时,赵盼儿的脸就冻得发白。宋引章慌忙找出雨伞,要钻出去替赵盼儿打上。
孙三娘连忙阻止:“你的病还没好,就别添乱了!”说着,她抢过伞,探出半个身子替赵盼儿打伞。
此前,孙三娘趁赵盼儿睡着,已经偷偷将真相告诉了宋引章。看着在风雨中坚强地掌着孤灯的赵盼儿,宋引章心痛不已,喃喃道:“欧阳旭,盼儿姐这么好看,待你又这么好,你怎么舍得别娶别人?”
清晨,马车还在路上急驰,远处隐隐现出一座巍峨城池,三女形容狼狈,在车中横七竖八,睡成一团。
“三位娘子,醒一醒,到东京了!”
一听到车夫的声音,赵盼儿立刻清醒,她慌乱地掀开车帘,城门上的“宣化门”三字清晰可见。
“这就是东京?”赵盼儿一把捉住了也探出窗外的孙三娘,“三娘,今天是初几?”
孙三娘一边好奇地看着巍峨的城门,一边安抚着赵盼儿:“别慌,后天才是谷雨,咱们赶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