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都是爷爷在管,我并不怎么会看病。”
“没事。”常意温和回道:“有纱布就行,我替他看。”
孙千脸色变白了一点,仓促地应了几声,进屋拿药去了。
没了其他人,常意压低声问他:“你伤哪了,伤到脑子了?”
她握着沈厌腕子的手紧了一点,暗含威胁之意。她手上用力,掌心贴在他腕子上。
沈厌甚至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
沈厌垂眸,任由她使劲,突然开口打断她道:“你之前在这看了什么病?”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院子里,好像在看什么,但这院子早就搬了,常意当初治手,也不是在这里治的。
常意怔忪,但她什么样子沈厌没见过,倒没有瞒着他的必要:“我之前从常家逃出来,身上什么银两也没有,便是这位大夫给我看的手。”
她说话时,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常意不是喜欢喊疼的人,但不喊不代表疼痛就会减轻。即使多年过去,那时割肉剜骨般的疼痛,还萦绕在她手边,时不时地抽痛一下。
她的手……
沈厌冰冷的神情里夹杂了些晦涩,他手腕动了动,向下了些,轻轻碰了碰常意的手。
算不上轻挑,他的触碰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只是想单纯地碰一下罢了。
好像只有贴近本能的触碰,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绪。
他的手有些烫。
常意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皮肤相触的地方莫名有些刺痛。
她缩回手,不再看他。孙千这时正好端着东西出来了,虽然常意说只要纱布就行了,他还是找来了金疮药之类的药品。
“这位大人……是伤了哪?”孙千还没弄清楚沈厌的身份,谨慎地问她。
常意似乎有些不想理沈厌,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伤了胳膊。”
“那、那常姑娘方便吗?”孙千的视线在两人面前不断打转:“要不还是我来吧。”
沈厌穿的是方便行走的窄袖交领,袖口还套了银打的护手,看上去似乎是个武将。这样要给胳膊上药,定然是要脱掉上衣袒露胸口的。
常姑娘还梳着少女的发髻,虽然不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但是让一个未婚的少女帮赤。裸的男子上药肯定是不妥的。
再加上他的私心,孙千并不想让常姑娘亲自动手。
常意侧目,有些诧异地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
她无视了旁边的金疮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