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拿起纱布,直接就在沈厌的胳膊上包了起来。
衣服还没脱呢,即使孙千没治过病,也知道纱布绑袖子上是没用的。
孙千咂舌:“这、这……”
常意从他的手一直包到小臂,连着他的袖子一起把他包成了一个圆,包扎得严严实实,手指动都动不了,才结束了她的包扎,说道:“好了。”
不是喜欢装病吗,她成全他。
沈厌也不反抗,随她闹着玩似得让她把整个小臂包扎起来。
常意为沈厌“治好”伤,笑意盈盈地对他说道:“不用客气,沈大人,药费我来出,回去好好养伤。”
她掏出五枚铜板,放在石桌上。
沈厌和她对视了一眼,似乎在问她身上怎么会带着铜钱。
常意没理他。
孙千从常意的话里听出了点意思,这两人的关系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听他们俩对话,似乎也不怎么和睦。
他犹豫了一会,叫住了打算离开的常意。
他舔了舔嘴唇,关心地问道:“常姑娘,我想问问,你的手伤怎么样了?”
常意嘴角微弯:“挺好的,能保下我这只手,甚至说这条命,还得多谢孙大夫。”
孙千说道:“到底是剜了一回骨,虽然肉长出来了,但若是养护不当,逢梅雨时节还是会疼的,爷爷之前做过一些养护的膏药,用过的病人都说效果不错,爷爷还念叨着,若是你在京城,定要给你用用。”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进屋拿金疮药时,他便想着把这瓶药膏给常意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常意抿了抿唇,低垂下的睫毛有些黯然,似乎想起了那个和颜悦色、过于良善的孙老头。
孙千也是一片心意,她伸出手让孙千看了看,示意自己手上的肉长的还不错,不必担心。
孙千垂眸,刚想细看一下她手上有没有留下伤口,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就感觉到一股渗人的眼神。
那股寒凉至极的眼神落在他手上,仿佛一把开了刃的刀,他再靠近一点,就能当场把他的爪子剁下来。
他用余光抬了抬,看见那个常意口里姓沈的高挑白发男人,就站在常意背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因为体型有些差异,常意被他身子投下的阴影完全拢照住,进而像是整个人都被他护在怀里一般——而常意本人浑然不觉,又或是习惯了。
那个男人皮肤苍白,头发比皮肤还白,像雪一般在肩头落下少许,看上去像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