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前方那道山坡上去吧。只要找到一处更高的山坡,能让眼睛看得更远一些,我肯定能找到出路!”
我们随即穿越树林,朝前方的山坡上赶。越走越近的时候,树林果然慢慢稀疏起来,出现一道开豁的坝埂。月光突然雪亮了目光。“我找到那个神奇的地方了!我刚才心里还在想着它呢!”
我朝月光愣神,不明白他的话。他却特别来劲,放开我撒腿往坝埂上方跑,跑跑又折回身,一把拉上我,咧着嘴笑。
“我一步也不敢丢下你了!”
蒋央,这是我上草原以来听到的最为感动的一句话了。后来的岁月,无论多大困难,我从没想过要离开这片草原,离开月光。我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他们。
月光拉我爬上坝埂,攀上一道横亘脊梁,我们的视线慢慢开阔起来,目光终于可以饱满地望到天空。再往顶端爬过一段,仰起头,眼前就陡然地冒出一顶雪冠来!投影般的,一点一滴地从视觉里冒出来。先是显小的一个白色山尖,慢慢地发展高升,壮大,越显越明确。更上一步,它即慑人心魂地跳了出来。
一座雪山!
峭拔,端庄,陡然的秀逸,那像是海市蜃楼。清冷,孤傲,冰清玉洁的气息,只把我们体内一切疲惫幽怨和浮躁都剔除得干净,叫我们的身心一下变得轻松起来。
唉!那其实还是白玛雪山!我们只是临近了它更为壮丽的一面。现在,这个方向的雪山被两座高大青山簇拥着,以巨大磅礴之气势冲击着我。直把我震慑在它对面。
两座青山,一左一右,像雪山两只巨大的臂膀,围拢住雪山。这巨形臂膀又是延缓的,呈弧形、飞扬姿态伸展出去。一直延伸数公里。然后伸展出去的弧形又被收拢,慢慢拢聚一处。在中间形成一片深凹的山间平坝。其深其坦,都像是一块井田。
从视觉上估计这井田坝子海拔最多不过一千米。因为海拔低气候好,坝子里一派生机盎然。雪山融化之水在山脚形成一眼牛奶白冰湖。冰湖里雪水充溢,流出来。正是涓涓细流,以多种善柔姿态缠绕着坝子。高的地方有几块断断续续相连的草甸皮子。低的地方都是树木,涓流。树木郁郁葱葱,涓流却以无限柔顺之道与树木草地相依相缠。其间开放着各色野花。因为色彩鲜艳,又以细碎组合成片,聚集壮大,所以在很远的地方也能目睹它们的风采。
有山鸟的叫鸣,从身旁的林子间传开。细细脆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