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他没有妻儿,兄弟相依为命,佟大如今逃不掉牢狱之灾,大嫂是最后的亲人了,他只求大嫂衣食无忧,余生安稳,为什么不严实呢?我平安,才有他大嫂的平安。”
律师点头,“那您安心吧。”
席迟徽走出书房,推开主卧门。
沈汐趴在床中央睡着,她总是趴姿,一个姿势睡到天亮。
他放慢了脚步,尽量无声无息地靠近。
长发从床沿摇曳倾泻,仿佛一泓清泉之上,一层粼粼的水光。
温柔得没骨头,没气力。
席迟徽坐下,掏出口袋里硬邦邦的物件,是她还给他,被他扔掉,又捡回的婚戒。
他轻轻套入沈汐的无名指。
皎洁的珠钻,如玉的她。
席迟徽抚摸着。
。。。。。。
第二天上午,姚文姬和席延章见了一面。
席靳深赶到市局是十点,透过四四方方的窗户,一男一女,一坐一站。
赵凯和几名下属在隔壁戴着监听器,席延章的房间是一堵墙,而赵凯的视野是一扇落地窗。
市、区局专属定制的单面可视玻璃。
“我的下场不会太好。”席延章凄惨一笑,“文姬,这辈子我补偿不了你了。”
“你下辈子也补偿不了我。”姚文姬拍着自己胸口,“因为你,我放弃了曾经的挚爱,失去了清白,婚姻,女人最在乎的东西统统毁在你手上,你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席延章下巴的肌肉在抽搐痉挛。
“迟徽争气,他在商场的心机谋略远胜过席璟和席靳深,你不喜欢他,也不得不培养他。你心知肚明,席氏集团交给他才会蒸蒸日上,老大和老三适合从政,不是经商的好苗子。”姚文姬一步步逼近他,“我背叛你,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冲迟徽撒气,他自幼在老宅生活得战战兢兢,一次又一次的亲子鉴定,你想过他长大以后的颜面吗?保镖,佣人,亲戚,哪个不是拜高踩低?你不重视他,外人会善待我的儿子吗?他们奚落欺凌迟徽,讨纪席兰的欢心,她高兴了,吹一吹你的枕边风,涨涨薪水,获取好处,于是他们变本加厉。”
席延章身躯佝偻着,苍老了不少。
“我对你们母子有愧。。。”
姚文姬鄙夷笑,“你爱我吗?”
“爱。”
“不,你爱的不是我,不是纪席兰,你经历了那么多女人,你爱过谁?你只爱自己的私心,爱你的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