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欲。”姚文姬痛快笑着，“你的席家，你的心血，我赔上整整三十三年的青春，侵吞得一分不剩了。”

赵凯神情冷肃，摁下录音键。

“老三有天大的本事也追不回，几百亿泰铢在一个缅甸籍男人的地盘，你知道交接流程多么复杂吗？”

赵凯直勾勾盯着玻璃那边的姚文姬。

“延章，好歹夫妻一场，我替你惋惜呀。你辛苦了一生，到头来，你的钱、你的家产改名换姓，你的儿子以你为耻，你后悔吗？翁琼是真心爱你的，翁家是真心扶持你，席璟和老三是真心孝顺你，你眼瞎，心盲，活该落得今天的境地。”

席延章目光呆滞，空洞。

赵凯吩咐警员，“把姚文姬带回去。”

警员押着姚文姬出来，席靳深走进去，戾气揪住席延章的衣领，眼神凛冽决绝，“沈汐怀孕了。”

“席迟徽有可能挟持她出境。”

“大哥年近四十岁无欲无求，席迟徽自身难保，更指望不上他结婚生子，我整顿完中海集团，老张安排执行一个秘密任务，风险未知。沈汐肚子里大概率是席家唯一的血脉了，是你唯一的子孙。”

这三句话，平地惊雷。

席延章浑浊的瞳仁泛起一抹亮光，“多大了？”

“一个多月。”

“保得住吗？”

席靳深面无表情，“你希望保住吗？”

椅子嘎吱嘎吱尖锐地响，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席家子孙薄。。。老三，千万保住席家的长孙。”

“席迟徽是席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你为了集团不破产，股票不暴跌，不肯供出他。沈汐怀着我的骨血，席迟徽容得下我的孩子吗？姚文姬容得下你的长孙吗？”

字字插在席延章的心口，他面如死灰。

“席氏集团，长孙，你选择一个。”席靳深拉开门，背对他，“下午赵凯正式提审你，全程开启审讯记录仪，我没资格在场，你好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