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嘛,离了我,哥哥你到哪个弟弟那听实话去!”
江砚黎冷笑了声:“德行!”
谢允心里吐槽,就你德行好,你德行好能把老婆气得跟你离婚。
“其实细想吧,砚哥你刚结婚那会儿,对嫂子可好了,宝贝得很,就带出来给我们见过一次,你寸步不离的照顾,荔枝都是去了核,掰成几瓣亲自喂她嘴里了,饭菜也一口口的喂,碗就是个摆设,你用手给她兜着免得掉下来,全程我嫂子就没动过手,才不到九点,你怕她困,就给抱走了,简直是纯纯的老婆奴,我特么都觉得你整个人像被上身了似的,始终没信那是你真人,后来你就再也没带出来跟我们聚过了,再后来……”
后来就淡了。
冷了。
成仇了。
江砚黎都忘了,他那时候是那样宠过颜姒。
江砚黎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继承人培养,他能力强天赋高,但骨子里也叛逆得很,年纪小不懂事还搅合过公司原本能谈下来的几个项目,就是看不惯那些自诩元老的老蛀虫们。
他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晚,到大学的时候,突然开始摆烂。
全家人都慌了,谁都来他面前劝两句,劝不动就训,说什么从小在他身上花的精力和心血,不是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江砚黎觉得挺可笑的,凭什么他从出生起就得和江家绑在一块,他爸无能,被控制了一辈子,轮到他了,又得被扶上去做傀儡。
他那几年混得很,恋爱一段接一段的谈,没有过空窗期,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但人声鼎沸中,他却时常觉得孤独。
有次半夜被叫出来打架,同来都跑了,剩他一个人被围殴,他身上挨不少拳打脚踢,以为就要折在那了,突然冲出来一辆摩托车,骑车的那女孩儿特虎,没减速就冲过来了,把那些混混吓得瞎躲。
就江砚黎没躲,他躺在那,双手往后半撑着,摩托车压在他脚边不到一厘米停下,他连腿都没抬一下。
她戴着黑色头盔,双手把着方向盘,身子下倾着,以江砚黎的角度来看……
身材是真好。
“上来。”
她声音淡淡的,清清冷冷,手朝他伸。
江砚黎觉得挺有趣的,握住了,没让她使力,他自己翻身上车。
她车技很好,被追着撵也没怵过,轰几下冲出人堆。
那晚的江风特冷,江砚黎正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年纪,身上就薄薄的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