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个头。”
十分钟后,我赶到了警察局。
傅林森正笔直而安静地站在警察局门口,他不说话时永远是一副风轻云淡看不出悲喜的模样,温和淡漠得像一棵与世无争的大树。见到我后他眯眼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也只有他还能笑得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点上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听说小乔喝醉酒发酒疯乱咬人。”
“咬人?她什么时候改姓汪了!”
“客户被咬伤了,局面很混乱,老板报警把他们都抓了。我也是刚赶来交保证金,现在几个人还在写检讨。”
“写检讨?!”我一脸不可思议。
“是呢,罪名是酗酒闹事。”傅林森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这时一行人灰头土脸地被放出来了,年叔走在最前面,秦大义满脸倦容地跟在他身后。
“年叔,这事不要紧吧?罚了多少钱,要不回头从咱工资里扣?”我忙上前慰问。
“算啦。”年叔心有余悸地挥挥手,作为老板他真是我见过最没脾气的了,基本上除了发工资那天我平时都当他是食堂师傅,“你是没瞧见刚才那场面,能活下来已经万幸了,哪还敢扣你们工资啊。话又说回来,当初是谁同意带上小乔的啊?那姑娘也太不靠谱了,这哪是谈生意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黑道在摆鸿门宴呢!”
说曹操曹操到,始作俑者张雨乔出来了。她一脸痛苦地撞开我,摇摇晃晃往外跑,出门后扶着垃圾箱开始一顿狂吐,看来在警局憋了很久。确定她连五脏六腑都掏空得一点不剩后,我才捂住鼻子嫌弃地走过去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浓郁的眼线在眼窝里融化成一层狰狞又滑稽的黑色细网。可能是喝醉了酒,声音竟一反常态地柔弱,“小寻寻,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呀?”她居然还有脸问。
“托你的福,全砸了。不过庆幸没死人,你不用坐牢。还有,我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小寻寻,听起来就像是清宫穿越剧里的太监。”
“小寻寻,对不起。我错了……”她话里带着矫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