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清欢眸中的光亮稍暗,又低声念叨笑道:“姐姐分明是自己倔。”
“清欢就是个没用的孽种,她不光要带着,还整日里幻想那人会去接她护她……”
“只可惜……姐姐不像是清欢这般幸运。”
如今的华纱布庄建的很大。
烫金匾额在夜里映着月光。
巍峨挺拔的贺阳山有些远。
在无垠的雪色中更显静谧。
“你怨恨他吗?”
赵庆陪清欢踏着旧时岁月,行过茶居之外,继而前往贺阳山南的刘氏武馆。
“清欢不曾见过……只是替晓怡惋惜。”
“顾姓是姐姐给的,也与他人无关。”
血玉灵舟御风而起,在寒夜里划出的流光,宛若一道坠落的星辰。
顾清欢又倚回了主人怀中。
像是一只不会动作的布偶,被主人放在腿上捏捏逗逗,亦或是安静的相倚。
赵庆也一直觉得……
清欢最适合这样放置陪伴,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偶尔看一眼她温婉的眸子,便已是极为美妙的享受。
当然,她总是不说话,就没那么享受了。
“七岁时清欢便跟着姐姐到了醉花居。”
“当年醉花居的庭院早就坍塌寻不见了……”
“姐姐每每夜里把清欢丢去马厩挨冻挨饿,曲舞研习不好要挨打,曲舞研习的精巧……也要挨打。”
“用荆条死命的抽打,把清欢吊起来在马厩里打。”
“只打的清欢颈上肩上都是伤疤,好在姐姐不是真的想打死清欢。”
顾清欢轻柔笑着:“幼时还不懂这些,也没有男人会对一个整天在马厩里……脏兮兮血淋淋的骨头架子动心思。”
“直到十五岁鸨娘给办及笄礼前,清欢肩上背上还都是狰狞伤痕。”
贺阳山脚下。
偌大庄子外的台阶很长。
武馆也并无匾额,只有残破褪色的旗子招摇飘荡,鼓出轰隆隆的破风声。
灵舟沉浮高天。
赵庆抚过怀中的温润玉腿,轻声道:“在武馆修至先天,才将身上的疤痕养好祛除?”
清欢诧异抬眸,与主人对视。
笑吟吟道:“姐姐又不会故意毁去清欢的容颜手足,慢慢用了些小姐的药浆涂抹,第三年便养好了身子。”
……
两人收起了灵舟,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