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湿润了绒巾,将几案与地面仔仔细细的擦拭,又取了柠儿的香露置放……但依旧难掩此间的陈腐气息。
赵庆则是检索着自己的储物戒,把小姨和姝月遗落在自己手中的脂粉尽数取出,规整的摆放在了木案上。
一架玉镜映着摇曳的烛光。
胭脂水粉、眉笔螺黛、香露小梳……安置的整整齐齐。
他目光掠过正在铺设胭被的清欢,又静立审视良久,却总觉的像是少了什么。
神识开始在灵戒中徘徊……
一杆取自龙渊的绝品长枪,被赵庆取出靠置在了床头。
这下再一打量,看着便顺眼多了。
他轻笑道:“早早歇下,明早还要习武,主人陪你一起去浣衣吃饭,不知明日的饭菜里是否又有青葵。”
听闻此言,清欢只觉得心神停滞,似乎真的像是回到了当年的岁月一般。
她眸间有晶莹闪烁,但犹豫之后还是轻柔笑道:“明早还要去贺阳山送经文,之后去九华血神峰议事……”
“主人不是答应奴儿,此行由奴儿安排?”
夜色沉寂,冷月如霜。
烛光明灭不定。
清欢服侍主人宽衣之后,自己则是轻褪素裙水带,只着了轻薄小衣屈身跪在地上,将脸颊贴在主人温暖的手掌中……
也就是赵庆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否则定要破口大骂了。
特么的小蹄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他托起清欢笑吟吟的脸颊:“这胭被是上滁小宅的那床吧?还很软……滚上来暖着。”
“那奴儿为主人暖身。”
清欢含笑轻语,将自己的小衣也褪去,赤着曼妙丰润的胴体,躲入了主人的怀中。
怀侧纤腰玲珑有致,掌中玉碗更显丰盈,清欢身子今天出奇的暖。
赵庆抱紧了怀中娇躯,下颌抵着清欢的秀额,只觉是抱了一座火炉在怀。
他轻缓理过眼前的青丝,告诫道:“以后少言生死,不吉利。”
清欢倦着身子感受主人的怀抱,双眸轻阖早已溢出了泪花。
在当年苦居的木屋中……
主人陪着自己重新歇下……
她钻出了胭被,眸中带泪与主人在幽暗的烛火中对望。
但却再也没了以往那副又哭又笑的疯癫模样。
十八年前的寒夜里,她初到此地,便是独自在这木屋的墙角呆呆的靠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