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楚南书身上若隐若现的,夹杂着些许中药味的苦涩的浅淡花香好闻。
老鸨一见来者二人,尤其是看到了沈兰时,那眼神不可控制地亮了亮。
她热情地去招待:“二位爷看着很是面生呐,不知是欢喜哪一类的姑娘?我们这望春楼的姑娘们个顶个的好,包二位爷满意。”
范承安偷摸瞧着沈兰时的面色,轻咳了一声:“不需要姑娘。”
老鸨一顿,一双精明的眼神在二人身周来回转了转,霎时间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神色。
她又暧昧不清道:“我们这里新来的几位小倌……也是颇有姿色的,有些比女子都要会伺候人呢。”
范承安看了看沈兰时,喉咙轻微地耸动了一瞬,却不像方才那样拒绝得干脆。
沈兰时冷声道:“不必。”
随即一双如泉水一般清冷的眼眸望向范承安:“去包厢。”
范承安的指尖微动,一双眼眸望着沈兰时出尘又冷漠的身影,微微发暗。
他带着沈兰时去了那位同僚订的包间里,里头一窝坐着十几人,舞姬歌姬们奏乐跳舞,气氛暧昧又活跃,带着几分糜烂之意。
范承安和沈兰时进来的时候霎时间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同僚们稀奇,没想到范承安竟然真的把沈兰时给叫来了。
他们纷纷叫身边看着沈兰时已经看红了脸的美人们去伺候。
沈兰时皱着眉,冷淡地避开羞红着脸要凑过来的美人们,兀自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没什么好的。
沈兰时的心中躁动不已,对他而言,与这些同僚搞好关系并没有什么大用处。
若不是因为范承安,他绝对不会踏入这糜烂的地方半步。
有人好奇道:“兰时这个时候应当是去平乐王的府里当教书先生才是,承安兄是如何将兰时唤来的?”
要知道,这段时日沈兰时一出翰林院就前去平乐王的寝宫,没有一日是没去的,曾经其余人纷纷邀请对方出来喝酒吃茶,对方总是冷淡拒绝。
分明沈兰时算是他们中家境最为吃力的了,却好像对所有人都有着难以接触的距离。
这次也是有人同范承安打赌,赌他能否把沈兰时叫来,没想到还真是让范承安把人叫来了。
范承安低调一笑:“我与兰时是挚友,兰时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我一询问他自然就来了。”
几人看向范承安的眼神立马又充满了敬佩,就连这等高岭之花都能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