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话,只是盯着他。“贺小姐?”他见我没反应,轻喊了一声,挥手道,“贺小姐,请出城吧。”
我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走出浈阳城的。才出城门,就看见写着“刘”字的大旗远远地飘着。距离北门外两百米远的地方,我看见两队士卒直直地站着,仿佛两排松树;阵前一人骑于马上,威风凛凛。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往队伍那边走去。大概离阵前还有三四十米,就听见马上那人大喝一声,“尔等何人?”
我忙提声答道,“我是贺书凤,来替城内陆校尉送书信的。”
那人下了马,快步向我这里走来。待走近了,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人,居然是田若。“田若!”我欣喜若狂,大步冲了过去,差点没直接给他一个拥抱,“你还活着,你果然还活着!是你吧?是你派那些穿黑衣的人来找我,而且把陆逊要走赤岭的消息传到番禹诸葛军师那里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你什么时候又回浈阳的?”
“那些是南岭瑶家人,与我五溪各族世代交好,”田若解释道,“那贼被乱箭伤了,却万幸撞上他们正从那里经过。也是他们救了我,然后去拦江东的人马,和你搭话。只可惜那晚人手不足,我们也不敢与江东人马正面交锋。后来我们寻到了你留下的东西,一路赶到番禹报信。对,小姐的事物。”他从怀里摸出我的手机包,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到我面前。他迟疑片刻,又道,“只是似乎失效了,我…”
我忙接过了;多半只是没电了自动关机,太阳底下晒会儿应该就没事了。我摇摇手道,“别担心,多半没什么大问题;这不重要。你接着说,到了番禹后呢?”
田若忙又续道,“诸葛军师请赵将军守博罗防江东步子山,自己和我北上赤岭埋伏。我们倒是胜得险,不过比江东的早到三日。赤岭大胜后,诸葛军师仍要回番禹,我就带着瑶家人马追着北上,正巧在城外遇上了魏先生。”说着,田若指了指身边的魏延。
魏延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样子,国字脸,大把漆黑的胡子,倒和关羽有那么几分像,很是威武。我忙行礼道,“见过魏先生。这是陆伯言的降书,请先生过目。”
“哦?”魏延很是几分惊讶地说道,“降书?”他忙接过陆逊的信,打开匆匆扫了一遍。
“先生以为如何?”我忍不住问道,“陆伯言他几次言语不肯降,如今就这样轻巧地献城了,我倒是有几分担心。”
跟我一同出城的江东兵忍不住驳道,“小姐莫要胡说;陆校尉为人诚恳,如今既然说降,又怎会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