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
魏延冷哼一声,瞪了那小兵一眼,那人便不敢再多说,瑟缩地退了两步。
“看他信中所言不似有诈,”魏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他是何时听闻吾等兵至浈阳的?”
我忙答道,“今天早晨,不足一个时辰之前。”
“小姐确定?”魏延追问了一句。
“确凿无疑。他大病了一场;这几天别说看军报想对策,活下来都够勉强了。”
“哦?”魏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追问。他沉思片刻,对那个江东兵说道,“你回去告诉你家校尉,待会儿献城时不需带百姓出城,空自扰民。就请他布告全城,城中众人各自回家,明晨前不得出门;违令者严惩不贷。另外,请他紧闭三面城门,带所有人马,包括原先镇守浈阳的桂阳人马,从北门出;队伍首端者持倒旗。所有人不得携带兵器,否则杀无赦。”见那小兵一一应了,魏延一挥手,道,“那你这便回去报信;吾等在此恭候陆校尉。”
“等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时突然忍不住开口,“我也一起回去报信好了。”
魏延一惊,忙道,“贺小姐怎可再涉险境?”
“魏先生言重了,”我说,“陆伯言他若有心害我早该动手了,也不必等到如今。我只不过有些不放心,想要盯着一些罢了。”
“既是不放心,更不能轻率涉险!”
“魏将军安心,”我说,“我去去便回。”
他迟疑着没开口,我就趁着这个空当转身走人了。我没法说清楚,但是我真得不放心。我总觉得,之前陆逊斩钉截铁地对我说“不会降”,那绝不只是一句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