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出了。
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我便计划着要请我手下的十个大兵还有给我们带路的五溪友人搓了一顿。舞阳也是座少数民族聚居的城市,不像别的地方有驿馆茶摊,连菜市场都简陋的可以。好在他们还收铜钱。我本打算自己掏荷包买些鹿啊山鸡啊什么的来烧烤的,结果还未等我上街,舞阳田家的人就请我们去饮宴了。田家的家主据说叫田伯(真的假的,这算什么名字啊?),是个又高又壮的四十多岁中年人,汉语说得不错,似乎还识字。他家很有钱,他在舞阳也俨然是个头目,不过我一直没搞清楚他究竟算是什么样一个人。既然请我们去吃饭,当然没理由推辞。
田伯家的宴席还真是豪放。他家的树林子子里生了少说十堆火,每个火堆上面都是鹿,山鸡,野鸭,大雁,小羊。我们到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开吃了。他们一群群围着火边坐着,一边聊天一边大快朵颐。我馋得口水直流,差点没冲上去抢烤鸭。只可惜接待的人让几个士兵们去吃烤鸭,却把我叫去了屋子里面,说是去见田伯。我差不多是一路腹诽着跟进去的,只是念念不忘屋外的烤鸭。
屋里面居然摆着十几张矮案,还有汉人用的碗碟酒樽。田伯坐在屋子一头的首席,而他的右手边,赫然坐着徐庶!我的下巴差点没掉地下。田伯看见我惊讶的眼神,便问道,“贺小姐识得这位徐军师吧?”
“厄,我…算是在刘使君手下做事的,所以自然识得徐军师,”我答道。
“贺小姐乃左将军府上从事,”徐庶很平和地解释道,“她略懂医术,这次也是应诸葛军师之托,赶往五溪一代应对瘟疫。”
“好,好,”田伯哈哈大笑着说,“汉人的女子也这般有本事。”
他招呼我坐下后便举起酒樽道,“今天请各位汉人朋友,便是要道个谢,多谢大家救五溪与危难之中。来,干了。”于是我们大家忙跟着干杯。
这一顿饭吃得不错。虽然我们的案上没有烤鸭烧猪,但是那些精致的小菜也很美味;五溪的糯米酒非常好喝,我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饭席上田伯和我还有徐庶两人拉了半天家常。田伯听徐庶说了些公安的事情,包括江陵围城的战况,又问我夏口,临烝一代有什么趣闻。我就给他神吹一通烧炭和做橄榄油的事情,还不忘旁敲侧击地跟他提起了木樨榄的事情。就这样,饭局一直在轻松换了的气氛中进行着,直到我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田伯突然放下酒樽,神色严肃地看着徐庶,说道,“徐军师这次来未曾提起结盟之事,不过上次徐军师说的,我都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