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这突然而来的严肃吓得差点砸了酒杯。而徐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面色不改地说道,“庶此次前来,只为助田老控制疫病,绝无借机要挟之意。”
田伯挥挥手,说,“我没有怪军师什么的意思。不过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们族人住在这鸟都飞不过去的大山里面,种不出什么粮食,没有大夫,没有药材,老老少少没几个人读书识字,这样下去也不行。”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瞪着徐庶,大声说道,“军师回去告诉刘使君,他若是愿意教我们五溪人种粮治病,教我们修路造桥,教我们的娃读书识字,那我们五溪人就跟定他了。徐军师,你带上三千五溪的勇士回去帮使君打江陵,就说是我的谢礼。将来打仗,咱们五溪的勇士都可以当使君的先锋!”
他这话说得我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差点没咳死。抬头看过去,徐庶也是一脸震惊,筷子就这样顿在空中。过了几秒钟,他总算反应过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在田伯案前深深一拜,这才直起身来说道,“田老目光之长远,庶佩服不已。不知田老可否差人随庶回公安,与使君细商结盟事宜?”
田伯大手一挥,说道,“就叫我儿阿若和你们去。他现在人在辰阳,不几天就回来了。我的意思阿若都知道,你们有什么都直接和他说,用不着客气。”
“阿若?”我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你是说田若?那个去临烝找张仲景老神医的年轻人,他是你儿子?”
田伯哈哈大笑,说道,“不错,那便是我儿。阿若的信里还说起了你,说贺小姐是个可靠的好人。”
我顿时觉得额头直冒汗。真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田若居然是五溪当家人的儿子?这样说来他也算得上一个?幸好这一路过来我对他还算有礼貌,要不然我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