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再无芥蒂,此乃诳语,我马超不屑为之。然荀先生乃左将军亲信谋士,我不敢,也不欲为难。”
“吾固然亲信友若,但也同样需要仰仗孟起啊,”刘备叹道,“备征战多年,土地,官职得得失失,
军队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唯独一众道合志同之人,陪备辗转至今。若不是备旄下上下一心,又怎能成事?若孟起仍心存芥蒂,此乃备之憾,更乃备之过也。孟起可是不愿给备一个补过的机会?”
马超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又听马超说,“左将军欲如何补救?”
我听见刘备踱了几步,说,“备将友若交给孟起,听凭孟起处置。”
我惊得差点没当场发飙,被荀谌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镇住了,没真跳起来。马超也是一愣,说,“左将军说什么?”
刘备平静地说道,“备将友若交给孟起。”
马超冷笑道,“左将军是要给吾派个监军?”
“监军?”刘备笑了笑,摇头道,“孟起多虑了;孟起或许缺一个参军,但绝不需要一个监军。以友若之才,自可做孟起的参军,为孟起谋战场长短。只是参军一职所需不止智谋,更需主将信任。待到有朝一日孟起信得过友若,倒也可思虑于他参军一职。但眼下孟起自可遣他去喂马搬粮,备绝不过问。”
马超静了许久,问道,“左将军此言当真?”
刘备没说话,但我猜他是点了点头。过了片刻,房门终于“哗啦”一声晃开了,马超走出屋门,瞪着站在那里的荀谌。“方才左将军说的,荀先生可都听见了?”马超冷冷地问道,“我若是征先生当个马夫,先生怎么说?”
荀谌恭恭敬敬地跪下,叩首道,“敢不为将军效力。”
马超的眼睛中有几分惊讶,表情也缓和了,甚至还有一丝犹豫和不忍的神色。于是尽管在我看来这个安排当真过分,我还是不得不乖乖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