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过了大年初五,就是各级官员给上峰拜年的时候了。
沈介他们几个早早就到东五所来给齐晟拜年。
和沈介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齐述和齐河。
至于齐晟那几个门客的献礼,他没让送到宫里来,而是送到了城西的一处别院里。
那个别院是蹴鞠联赛之后,齐晟置办的。
他如今年纪不到,不能出阁开府,可许多事情又不方便在宫里办。
别的不说,他手底下那几个门客,连一个有宫牌的都没有。
无论是齐晟有事,还是他们有事,总不能每次都让沈介或梁靖在中间传话吧?
要知道,就算他们转述得再精确,神态语气什么的,也是有偏差的。
许多事情,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真出了乱子,齐晟找谁哭去?
所以,等手里有钱了之后,齐晟就干脆在城西置办了一套别院,每隔半个月,他就出宫一次。
双方有什么事,都可以当面会谈。
齐晟对那些门客的献礼,并不怎么在意。
这会儿最让他在意的,就是跟着齐述一起来的岱钦小王子。
对,没错,虽然去年岱钦出使的时候,被齐晟坑得差点光着脚走回去。
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迷弟,等到今年出使的时候,他依然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要死要活地非要跟着来。
瓦剌王被小儿子弄得很无奈,“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跟着去?还嫌被人坑得不够狠?”
“那怎么能叫坑呢?”
岱钦小王子表示,对自家父王的观点不敢苟同,“述王子说的对,那是一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坑呢?父王,你太狭窄了!”
瓦剌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给他一顿好打。
“好好说话!学了几句中原话,就连瓦剌语都不会说了?”
岱钦有理有据地反驳,“我这叫温故知新。”
一句话脱口而出后,他又喃喃自语道:“用温故知新,好像不太对的亚子。不行,我还是得到中原去,请教一下述王子,让他教我正确地用法!”
什么都听见了的瓦剌王:“…………”
——这个儿子,不能要了呀。
瓦剌王深吸了一口气,态度强硬地说:“反正老子就是不准你去!”
去年这小子就当了一回正使,就让整个使团损失了十几匹好马。今年要是再让他去,怕是得把底裤都卖给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