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呢?”
噢——太孙嫔经常打点赏赐乾清宫的奴才们,难怪刚才小杨子会听她反口后,也改了说辞。
听到此话,众人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孙清扬不急不躁,目光盯着杨宁:“小杨子,给你们赏赐是觉得你们辛苦,让你们伺候皇爷爷更加尽心尽力,你怎么可以如此陷害我?”
杨宁抬起头:“奴才没有,奴才所说,俱是实情啊。太孙嫔,奴才方才还一直说肯定不是您呢。只是奴才虽然感念您的好,但这人命关天的,又事关皇上,奴才岂敢再为您遮掩?这锭银子,您还是拿回去吧。”
虽然抬着头,但杨宁与她的目光一碰即走,并没有对视,只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五十两重的银元宝,放在了地上。
赏赐奴才,一次竟然用五十两的银锭?众人看孙清扬的神情更加不善。
“这银元宝不是我赏给他的。”孙清扬转向桃枝,她刚才并没有看到立在自己身后的桃枝的神情,“桃枝,你说,当时是什么情形?”
“奴婢,奴婢没有看到。”桃枝吞吞吐吐。
龙惠妃怒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为你家主子遮掩吗?你刚才听到她否认之际,明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会儿说话又口不对心,快点说实话,这天下可是皇上的,还轮不到你家主子在宫里做主呢。”
这话说的——即使有那迟钝的,没想过来为何孙清扬会如此的人,也都明白过来,大家看向孙清扬的表情,就都有些虎视眈眈了。
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些妃嫔,可没几个有活路,她们几乎都认定了孙清扬会如此,就是太子一党居心叵测的阴谋。
桃枝“哇”地大哭起来,抽抽噎噎地说:“奴婢真没看到,当时,我家主子让奴婢到外面去看看雨下得大不大,如果有风,让找把大些的伞来,免得一会儿给皇上送药时,风吹凉了食盒里的药罐。走出殿门时,奴婢约摸听到主子说‘我来吧,你到那边去把哥窑那只粉青色药盅拿过来’,但等奴婢回来时,是小杨公公从药罐里盛了一盅,让主子试药尝味,主子还说,药比往日甜,那银匙确实像小杨公公说的,半点也没变色。”
她不断地磕头:“各位娘娘,我家主子平日里待人那般和气,怎么可能会给皇上下毒?何况,那药是她亲口尝过的呀。望各位娘娘明察,还主子一个清白。”
虽然都没有明说,但听的人都明白,中间孙清扬确实是煎了药的,而且,还打发了桃枝出去,让杨宁去拿药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