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商榷,更别提证词的真实性了。后来消息传到胡泽这,他就把卷宗调出来重新翻阅了一遍。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庸杨属三级智力残疾,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审讯时的所有问题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部分细节难以确认,逻辑也有问题,可以说结案结得相当草率。
随后胡泽在系统内串并了类似案件,发现还有一起,只是那个案子一直没侦破。而且两案间隔时间不算很久,也就三个来月,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他判断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目前庸杨案暂时还没通过重审要求,需要提供除了老者证词之外更有力的证据才行,可看到庸杨那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在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胡泽觉着,如果自己不帮她,她可能活不到看到儿子出来的那一天。
晚上一起吃饭时,胡泽信誓旦旦的:“只要林队看过卷宗,一定会骂街,首先,死者缺失的衣服没找到,尸检未提取到有效DNA,这就能咬死说是庸杨干的,只因为有人看见庸杨和死者说过话,其次,庸杨身高才一米五,自行车都不会骑,怎么把一个八十多斤的女孩掐死之后弄到十五公里之外的地方抛尸?就算他有力气,他有那个思维逻辑么?再有就是庸杨指认的那个第一现场,我过去看了一圈,就在马路边上,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在晚上八九点钟,那是夏天,八点多天儿还没黑透呢,愣没一个人看见?”
“别激动别激动,”唐喆学抬抬手,示意他压低点动静,“交给组长,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扫了圈周围的食客,胡泽降低音量:“二吉,我问你个事,你直说。”
“什么?”
“林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啊,”唐喆学睁眼说瞎话,“你不知道,最近好几个案子齐头并进,他一个人快掰八个使了,我带案子回来之前没跟他通气儿,他只是有点埋怨我。”
伸筷子夹了口煎蛋,胡泽扔进嘴里默默地咀嚼着。今天唐喆学带他来的这家店就在母校旁边,店还是那家店,老板也还是原来的老板,只是菜谱和之前相比有所变化,味道也和原来不太一样。又或者味道没变,变的是吃东西的人,毕竟他们已不再似大学时期那样,天天吃着食堂的大锅饭,好容易出来一趟,当然吃什么都香。
追忆着似水年华,他忽然想起个事儿,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好险喷唐喆学一脸煎蛋。唐喆学本能地往旁边躲了一下,确认不会被波及,问:“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儿了?”
“我想起你和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