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大喊刘靖初的名字,依稀听到门那边也传来了声音:“阿瑄,是不是阿瑄?”
他真的还在天台!
我说:“是我!是我!你怎么样?”
刘靖初着急地说:“阿瑄,我这里还好,有地方躲,你别管我,让消防员来。阿瑄,天台门是锁着的。”
锁着的?他在外面,门锁在里面,是谁把门锁了?
可是,我的视线范围以内看不到消防员的影子,我火急火燎地用斧头去推火堆,去劈火堆,浓烟呛得我都说不出话来了,最后总算把那团拦路火弄散了,我可以去开天台门的门锁了。
我着急去开锁,那是门闩形式的锁,铁门闩,天台的门也是铁皮的。我刚抓到门闩,猛地一阵钻心的痛刺得我全身发抖,手立刻缩了回来。那些铁质的东西被火烧了好一会儿,已经滚烫了。
我试着重新拿起斧头,想劈烂那道门闩。但是,门闩很结实,显然拉开比劈烂其实更容易,我劈了好几次,门闩根本没有丝毫损坏。刘靖初大喊说:“阿瑄……你快下楼去听见没有!”
我盯着那道门闩,深吸一口气,把牙一咬,扔掉了斧头。
然后,我双手有点发抖地伸向门闩,那滚烫的门闩,我尖叫着的同时狠狠地抓着它,顿时感觉手里就好像抓着一团火炭似的。
“啊……”
何谓十指连心,那一刻我是再清楚不过了。疼痛感从双手传到心里,我几乎有一个瞬间觉得自己的心也一阵阵绞痛,绞痛得快死了!更可怕的是,那道门闩并不灵活,不是很好拉开。我原本以为我只是受几秒钟的罪,但没想到却用了几十秒。将近一分钟,我的手里都抓着那团火炭!
我疼得眼泪狂飙,终于把门闩拉开了。刘靖初立刻从外面跳进来,拉起我就跑。
我们穿过浓烟,冲到楼下,他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抓在手里的仿佛并不是一只正常的手了。
他低头一看,我们俩的手全都鲜红一片。
他满手都是我的血。
我喘着粗气,盯着我的手掌,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医生说,我右手的烧伤程度比左手严重,左手如果恢复得好,不会留下疤痕,但右手却不能幸免了。
经过调查,唐为酒店的失火并无可疑,是漏电引起的意外。酒店因此被迫暂停营业,并且要全面维修,经济和口碑上的损失都不小。
我依旧不想回家里住,只好又换了一间公寓式的酒店,要了一个两室的套房,跟刘靖初一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