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
关于他为什么会在天台,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说,那天他询问了酒店前台以后,在咖啡厅找到了唐柏楼。他看见唐柏楼去洗手间,就尾随着他去,可是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在背后偷袭他,用棍子之类的东西把他打昏了。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天台了,而且楼下还不断有浓烟冒上来。他跑到天台入口,那道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还有就是,短信是从他的手机里发出给我的,却不是他发的,发短信的时候,他应该还昏迷着没有醒。
事件经过究竟是怎么样的,我们都百思不解。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因祸得福,刘靖初被打昏了,没有袭击唐柏楼,没有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便有机会当面向他解释清楚那件事情的经过,总算令他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最初那两天,我的双手很痛,只能靠不断地吃止痛药度日。刘靖初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喝水的时候,他会在杯子里插一根吸管,让我不必用手端着杯子,吃饭的时候,他一勺一勺地喂我,还笑我像个两三岁的小孩。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开玩笑,他自己都不笑,那几天,我完全看不到他的笑容。
我知道他在自责,我安慰他说:“不就是留点疤痕而已嘛,在手里,又不是在脸上。再说了,等姐有了钱,到韩国整容去,顺便还把脸也整一整,整成全智贤,那还不美翻了?”
显然我的笑话并不好笑,刘靖初有气无力地说:“可能我就不应该回来。”
我正色说:“你回来也挺好的,还能帮我做一件事情。”
他问:“什么事?”
我说:“我想搬家,想换个环境,找个治安好的社区。所以,这几天你帮我到中介登记一下吧,把房子挂出去卖了,如果有人要看房,我又没空,你就帮我见一见客人。”
他说:“阿瑄,你还是跟我去北京吧?”
我敷衍说:“嗯,我会考虑的……”
我们刚吃完饭,他默默地收拾餐桌,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我说:“我要去一个化妆师朋友那里拿东西,会晚点回来。”他问:“天都黑了,现在去?你的手不方便,不如我去帮你拿吧。”
我笑着说:“是闺密来着,顺便想说点悄悄话,你也能帮吗?”
他说:“哦,那你要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吧。”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帮我把包拿起来,还轻轻地挂在我的肩膀上。我说:“好多了,没那么疼了,基本活动还是可以的,别当我是娇气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