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
那片云朵已经是铁证了,除了他,我想不到还有别人会收藏这个东西。云朵虽然被火烧过,但背后的刻字依然还隐约可辨。我翻过来,轻轻地念出来:“舒芸,姜城远。舒芸,魏杨。哪个更好听呢?”
他不说话,转身打算上楼。
“姜城远!”我拦着他,把手里的云朵一扔砸在他脸上。他纹丝不动地站着。
然后,我开始用伤得轻一点的左手去解右手的纱布,把纱布一圈一圈地慢慢拆开。
他有点吃惊地看着我这个举动。
我说:“我既然来了,就给你看看你的战利品吧……”
我把纱布全解开了,右手的掌心满是裂开的、翻着的、或皱着的皮肉,其中有大概两指宽的一道伤口特别深,我说,“医生说了,这只手的疤痕会一直都有的,好不了了。虽然还是比不上舒芸受到的伤害,但也许能减少一点你心头的怨气吧?我想这应该也是你乐意看的。”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手。专注的眼神里,仿佛藏了无数的欲说还休的复杂,但又仿佛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说:“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报复我,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还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伤害我身边的朋友!好吧——”我把掌心向着他,“你要报复冲我来,姜城远,你说一句!你宣战啊!你就冲我一个人来!祸是我闯的,事情跟别人无关。你就冲我来啊……”
姜城远还是盯着我的手,不管我说什么,他始终没出声。
冷风一吹,我的伤口像被针刺,更疼了。我又重新慢慢地把纱布缠回去,一边说:“挂坠背面的字你也已经看过了吧?当初以为扔掉它,你就看不见了,没想到我的一番苦心还是白费了。”
我问他:“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会被划去?”
我知道他不会吭声的,就继续说:“那是因为你的舒芸已经变心了,你们定情信物已经成了她跟别人取乐的道具!”
姜城远终于说话了:“请你不要中伤一个已经过世的人。”
我说:“我中伤她?我只不过是说事实而已……她背着你,早就跟魏杨在一起了……那次……我告诉你魏杨在松鹤陵,我一直跟踪他,是我听他亲口说的,原来你的舒芸已经变心了,她不是受害者……守着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感情,最愚蠢的你才是受害者。”
我还故意刺激他说:“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舒芸还跟魏杨发生过关系,而且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