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出了门,一进电梯,笑容就收住了。
我不是去找什么闺密化妆师,我是去找姜城远的。
我和姜城远再一次面对面站在他家楼下,他注意到我的两只手都包着纱布,奇怪地盯着我的手看了又看。
我问他:“你想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受伤的吗?”
他说:“又来了?想问我还关不关心你?”
我说:“你关不关心我,你都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我是在失火那天,为了开酒店天台的门,被烧红的门闩烫伤的。”
姜城远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僵硬。
我又说:“因为起火的时候,刘靖初在天台,他被人关在天台了,有人从里面别住了门闩,令他没法逃下楼。”
他脱口而出:“你进火场了?消防员做的事,你掺和什么!”
我又说:“你知道吗,刘靖初是被人打昏了扔在天台的,有人还用他的手机给我发了短信。我真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态,为什么要搞这样的恶作剧?”
他冷笑说:“你在问我?”
我看着他,斜下来的路灯光映照着他的脸,轮廓更为深刻了,真的是很迷人很迷人的一张脸。我也曾以为那张脸的主人是天使,是神祇,但此刻,我终于开始怀疑,他也许是个魔鬼。
我用露出来的一点手指从上衣口袋里轻轻地夹出一个东西,问他:“这个是你的吧?”
是的,就是那片云朵。
舒芸的云朵挂坠。
我不知道姜城远是什么时候把挂坠捡回来的,也许我在紫格山跟着他的时候,看得不仔细或者看漏了,总之,那片云朵出现在了唐为酒店天台的门口。我是在劈门闩的时候踩到了它,当时还顾不得震惊,只是匆匆地把它捡起来。这几天,我只要一静下来,就会去想这片云朵。
我问:“你去过天台吧?”
他沉默。
我又问:“天台的门你是关起来的?打昏刘靖初、把他扔到天台的人也是你?”
他依然沉默。
我继续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听解释。”
他的嘴巴一直抿得紧紧的。
我加大了音量:“姜城远,你回答我!你别说这破烂东西是别人捡到了,那么巧那个人还去了酒店天台!”
姜城远终于缓缓地开口了:“你要怎么猜测是你的自由,我——无可,奉告!”
是默认吧?在我看来,他没有反驳,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