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朝堂中就连龙城带来的都是汉官,更遑论衣冠旧族们前来依附的士族子弟。不少人还是从南朝过来的,南朝如今局势大乱,那些世族怕打仗,也都纷纷来投。人才也有,却更多是不成器的,别的不会,修道服丹的把戏倒是熟稔得很。”
北朝是严禁官员宗室服丹的,这一点崔璨自然比谁都明白。听了平若的说法面上一红,嘴上却又强辩道:“那你也应该劝一劝才对,他多少总还是听你的。”
“你以为我没劝过?”平若苦笑,“我去找吴道士的金丹,总好过那些来历不明的仙丹五石散吧?”他也不想让崔璨太过尴尬,这事点一下就揭过,只是说:“倒是你今日跟陛下到底在斗什么气?怎么让你给皇子取个名字你就这样不乐意?”
崔璨自然无法说出自己与晗辛的瓜葛,沉默良久只得道:“皇子之母只怕你也认识,她叫晗辛。”
平若吃了一惊。当日晗辛与平衍的婚礼他出了好大的力,自然不陌生,却仍旧不敢相信,追问了一句:“嫁给七叔的那个晗辛?”
“还能有哪个?”崔璨倒是惊奇起来,“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却不知道?”
平若苦笑:“崔相以为我莫非也跟严望一样能够出入内廷吗?”
平若到底是丁零人,说起话来禁忌远没有崔璨那么多,这一句话倒是令崔璨窘得满面通红,连连作揖行礼,道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平中书与陛下也是总角之交,多少总会知道些内情吧?”
“如今大了,自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厮混。陛下的内帷之事我还没崔相清楚呢。”
崔璨越发被他揶揄得抬不起头来,便有些恼羞成怒,起身就要向外走:“平中书既然没有要紧事,在下还是告辞的好。”
“哎,崔相,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可别当真。”平若拉住他,连忙问道,“今夜内苑家宴连我都没份,崔相你莫非真的不愿意去吗?”
一句话问到了崔璨的心上,他的动作一下子凝滞,良久才长叹一声:“我欠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