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军卒,都呆呆地看着陈兵,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恐。
时间僵持了近四五个呼吸,尉迟弓首先有了动作。
他将硬弓往地上一抛,单膝跪地,冲陈兵拱手施礼。
“尉迟惭愧,正该五体投地!”
军卒们见状,跟着自己的校尉,一个接一个地单膝跪地,沉默无语。
陈兵笑道:“尉迟校尉请起,陈某取巧而已,大家快快请起吧。”
陈兵哪里知道,他的这一举动,让站在一旁的李师师,眼睛里生出了崇敬,整个身心仿佛都融进了情绪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陈兵,越看越爱,无法自拔。
李花羽也是轻轻叹了口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让自己动心的男人。
面对生死,稳如泰山,淡然处之。
此时竟生出一种为其去死都无怨无悔的感觉。
尉迟弓引了陈兵和林冲来到他的军帐内坐定,让人弄来茶水。
李花羽则站在帐门一侧,警惕四周的动静。
李师师根本按捺不住躁动的心,眼见满眼都是军中精英,提了马槊四处寻人比武。
林冲喝了口茶水,沉声问道:“不知陈大人来此有何公务?”
还未等陈兵回答,尉迟弓抢先道:“自然是调查步弓营五十军卒被私自调派出去,集体殉难的案子。”
林冲点头表示明白。
陈兵看着尉迟弓问道:“尉迟校尉可有教我?”
尉迟弓眯着眼睛:“这里面有两个窍口,一是五十名军卒,是否经过太尉批准,二是派出的军卒够不够五十足数。”
陈兵皱眉思索,他收到的信息,现场死亡确为五十人,但是并未十分确定都是禁军步弓营的军卒。
尉迟弓继续说道:“这些军卒,都是在下手把手教出来的精英,却被那混蛋私自调派出去,枉了性命。”
他性格暴躁,说到愤怒处,一拳砸在地上,让坐在一侧的陈兵,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林冲疑惑地问道:“尉迟兄可知步弓营的人是被谁杀死的?”
“我曾去问赵由敏那混蛋,可他只字未提,并强令俺不准出去乱说。”
“听说是被漳龙岭的山匪偷袭致死。”
尉迟弓一脸不屑。
“漳龙岭?嘿嘿嘿,就那么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手里拿了锄头铲子菜刀,敢偷袭我大宋禁军精锐?”
“说的也是,林某听说,漳龙岭聚集了近百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