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江径直经过阿褚身旁,往另一侧的电梯方向走去,一名保镖抽身跟着他离开。
返程的路上雨停了,月色透过乌云清亮清亮的,敬舒坐在副驾,将椅子后靠,半躺着休息,虽然止血了,但是肚子很不舒服。
宋司璞回去的路上一直没言语,车辆开的倒是平稳,便进了城区,等待红绿灯期间,他习惯性的拿烟,刚叼上点燃。
敬舒闻着烟味儿,莫名烦恼,“灭了!”
她脾气莫名的大,心中烦闷异常,莫名又烦又痛又悔恨又绝望,许是纪临江提起叮当,给予了她很大的动摇,她拿出手机翻看叮当的照片,越看越想念,她有几个月没见到孩子了,情绪怎么都绷不住,她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宋司璞咬着的烟微微用力咬了下,随后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他不言不语,不问不提,不知道在想什么。
目光轻轻一瞥后视镜,便能看到纪氏的车辆跟在后面,百分之百是纪临江,这人只要认准一个猎物,绝不放手。
宋司璞给金颐发了一个实时定位,金颐协调市区同事进行拦截。
宋司璞径直带着她回到市中区的小区,敬舒说,“你不怕家里有炸弹了?”
“嗯。”宋司璞说,“以前单身住,隔几个月就有亡命徒搞动作。现在有你,前所未有的安全了。”
他以为留闵敬舒这个女人在身边,会给自己带来更多自杀式的危险,可是很意外,纪临江为了保护闵敬舒,无形中让他也分外安全了。只要这女人跟他在一起,他的房子和车子鲜少会被动手脚了,甚至纪临江会安排人替他检查车子和房子,排查狙击手和人为制造的意外,将他当个智障似的不放心。
纪临江操心闵敬舒的同时,连他的心都操了。
尤其是纪临江因为身体原因住院那两日,他对闵敬舒的保护像是金钟罩,连宋司璞一起罩了起来。
“能走么?”宋司璞问她。
敬舒说可以走。
她单手覆盖着肚子走的很慢,宋司璞步子慢了几步,大概出于本能的保护欲,落后她一个位次,走进深夜的电梯,狭小的空间里让人沉闷异常。
宋司璞打火机的盖子发出啪嗒声响,他忽然不紧不慢问了句,“你又怀了?”
那个“又”字听起来格外刺耳,敬舒没吭声。
“几个月了?”宋司璞问。
敬舒依然不理他。
“纪临江的?”他淡笑。
敬舒看着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