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还在纠结犹豫,问系统:“如果他看出我的不对劲怎么办?”
系统的言语从来都冰冷得没有感情,但那次的回答叫我觉得更甚。
他说:“他不爱你了,就不会发现。”
是啊,顾时宴不爱我了。
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顾时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着身上满眼怒火的顾时宴,喃喃出声: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顾时宴眼底骤然涌起滔天的情绪。
愤怒、责怪,或许还有我无法分辨的委屈。
他狠狠地盯着我,我却一脸无辜。
终于,他举起拳头:
“叶蓁蓁,你好样的!”
那一拳没有打在我的脸上,而是落在我的身侧。
他逃也似的离开,出门前又叮嘱让我哪儿也不准去。
我能去哪儿呢?我本就是为他才来到这个世界。
我无父无母,只有他一个依靠。
这么一想,心底竟又有莫名的酸涩。
可很快被脚底的疼痛取代。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查看血肉模糊的脚掌,思索着该怎么走到客厅,
才能找到药箱,减少此时的痛觉。
就在我愣神思考的时候,卧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是家里的常驻医生,她为我小心清理了伤口,又包扎好。
“夫人,未来三天,都不要碰水。”
我老老实实点头:“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辛苦了。”
医生面有纠结,收起手里的工具后才说:“是顾先生让我来的。”
我一怔,想起顾时宴离开的背影,还以为他就把我晾在这里,不管我了。
她又犹豫片刻:“不管外面怎么说,但我觉得,顾先生心里有你。”
我一怔,随后看着医生的眼睛,认真回答:“他是个好人。”
所以,我更要做好妻子的义务,不嗔怪,不抱怨。
还要摸清丈夫最需要的东西。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顾时宴发消息:
“你回来吧,我知道错了。”
顾时宴的确回来了。
带着许知意。
他的目光在我包成粽子的脚上一扫而过,而后语气冰冷道:
“知意有点孕反,你来照顾她。”
许知意紧贴着顾时宴,故作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