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这样的不堪一击。
我面无表情的超裴予安又行了一礼。
“奴婢多谢晋王殿下,晋王妃。”
2
裴予安看着我,一句话哽住没说出口。
我知道,他是怕沈如霜担上不好的罪名,怕我心里有气回京之后给沈如霜惹上麻烦。
才特意屈尊降贵的前来接我。
可如今,不必了,都不必了。
我不会再纠缠过往,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
“奴婢承蒙侯爷和夫人多年照拂,心中感恩,必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王妃之事。”
“还请王爷放心。”
我客套疏离的答着,裴予安一拂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大雪覆盖的森林里,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
军营的军奴,到了冬季也只有单衣可以穿。
我在冰天雪地里,走到双脚麻木。
忽然听到了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
“心月!”
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军营的人才不会这样叫我。
他们只会叫我,那个沈家来的贱婢。
我继续往前走着,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拥向我,将我整个人包围住。
“予安不是来接你,你怎么自己一个人?”
我回头,居然看到了沈知珩的脸庞。
沈知珩是我的小叔,也是侯府里最宠我的人。
沈侯没有儿子,是沈知珩继承了爵位。
小时候我不懂规矩,因为沈知珩和自己的年龄相仿,便一口一个哥哥叫着。
沈知珩偶尔红了耳垂,也只是耐心地告诉我:
“月儿该叫我小叔才是。”
我一定是快死了,听嬷嬷说过,人在快死的时候,会见到最想见到的人。
我的眼泪在脸颊上结成冰,没来得及唤上一声“小叔”。
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我发现自己在沈家的软轿上。
就是我初来月信时,弄脏的那顶。
恍惚间,我有些贪恋这个熟悉的温暖。
沈知珩看到我醒来,柔声朝我递来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
“你受苦了。”
“皇后已经查明,杏仁酥的事和你无关。你清白了。”
听到他的话,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下。
刚想委屈的喊上一声“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