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我要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那还请陛下交出左右十二军的兵符。」

容鹤双手作揖，语气却不见得多恭敬。

「容鹤，一次两次，亲手奉上又开口要回，你是在和朕玩家家酒吗？」

「难道不是陛下从本王手中骗去的吗？」

容鹤拔高声音，与我剑拔弩张。

我猛拍案台，从椅子上站起。

可因为起来的过于着急，还没站稳便觉得一阵眩晕，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容鹤焦急上前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

再次醒来，容鹤坐在我床沿，手中掌着一碗药。

他的神情没有刚刚那般咄咄逼人的，却也没有阿单该有的样子。

「陛下最近操劳过度，先将药喝了吧。」

我只觉得疲惫，望向一旁的方文杰，在容鹤的搀扶下饮下药。

「陛下是女子，治理天下大事是男人的担当，陛下为何不肯放手呢？陛下何不将这大齐连同你自己都交付于我？」

我不解地看向容鹤。

这种话他从来没有说过，至少阿单不会这般对我说话。

还不等我对容鹤态度的骤变发出质疑，我的腹部便传来一阵剧痛。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陛下是耐不住寂寞吗？竟然怀上别人的孩子？」

阵阵剧痛叫我蜷缩在床榻上，一刻都无法动弹。

「你在说些什么啊？容鹤你何曾......何曾离开过，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可容鹤却只是淡漠地看着我。

他抬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道：「一碗打胎药而已，陛下放心，待我将那人找出来，我会亲手了结他的。也该让他们知道，陛下，是属于我的。」

我的思绪是混乱的，阵阵剧痛此起彼伏地袭来。

我脑海中一个声音却一直在同我说着重复的一句话。

容鹤，他疯了。

容鹤命人封住我寝殿所有的门窗。

我躺在床榻上，置身于一片黑暗。

我伸手抚摸着我平躺的小腹，那里曾经也短暂的存在过一个生命。

容鹤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他疯了。

方文杰每日都会奉命来替我把脉。

我昏昏沉沉间与他搭话。

「太医，这世上，可会有一体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