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了。
也只剩他这一条命能让他老老实实的说点有用的话。
盛弘砚未多言语,适才在柴房里,蔺音心与他完美配合,像个刑讯老手一般牢牢控住张大,再次让他开了眼界。
这绝不像个深闺小姐能做出的举动。
他伸手让了让,想接着欣赏她在这方面的才能究竟有多大,挑眉示意她先问。
蔺音心也不含糊,看了他一眼,学着蔺问渠平日威严的样子沉声道:
“张大,你和你弟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你面前就是深渊,若问什么你能如实答出,我们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张大腿都麻了,瘫软在地上,一脸颓废。
果然是要弄死自己。
他还不能死,他还要凑齐了钱,再换家赌坊去把自己的本钱赢回来呢!
他破罐子破摔,没好气道:
“你问吧,只要能留我一条命,我没什么不能说的。”
“你的命如今在我手上,留不留我说了自然能算,先说说白老四是谁?”
“白老四是赌坊老板啊,道上的人。”
“这么说,你觉得喜来面馆那事是白老四干的?”
“什么叫我觉得?除了他还能有谁,实话跟你说了吧,葛生欠着赌坊一笔债,他见我兄弟俩走投无路,便告诉我们他有一处生财之道,说是他在一处大户人家里做工,那家宝贝可是不少呢。”
“后来我们也确实偷到了手,拿去当了不少钱!”说到这里,他脸上又不由得浮出一阵狂喜,“我拿到钱后第一时间就去了赌坊,还了一笔先前欠的钱。”
“第二天我让我弟去给葛生分钱,我自己又跑去赌了一遭,结果输了个底朝天,出来后就听说葛生死在面馆里了。”
蔺音心对他这满脑子只想着翻盘而不知自己早已被赌坊坑死的愚蠢表示鄙夷,道:
“葛生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白老四的招数多了去了,不是下毒就是打架,杀个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盛弘砚第一次真实体会到了黑市的可怖,杀人如同儿戏,性命贱如草芥,他只看到了这一件,没看到的又有多少呢?
蔺音心对张大所说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如盛弘砚那样惊诧,只是在思考着那赌坊老板——
白老四。
幕后之人已出,蔺音心将这名字记下,她对张大的其他事情不感兴趣,便没什么想再问的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