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庸十几年,其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这次虽然闯了祸,不过乔唯庸对他的处置应该不会太严厉。
他现在冷着脸,回头去替他说几句好话,也就过去了。
殿下那边他刚投诚过去,八成对他的信任还不够,乔唯庸是老人,他需要他帮自己引荐。
“好了好了,你也别再说了,我掌着前锋营,不是没端过你这种铺子,不过从来没惊了乔大人的手下。遇到你,也算是第一次。”
乔掌柜听罢这话,双腿抖得直发颤,他这话什么意思,自己小命是真保不住了?
下一秒,康季达脸绷得更紧,语气却稍稍变温和了些:
“也罢,乔掌柜一向任劳任怨,连我都有所耳闻,这件事在我看来,倒也不至于一巴掌把你拍死,这样吧,我去向乔大人说说,再给你个机会。”
“多谢康统领,多谢康统领!”
乔掌柜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满心感激,跪下一个劲儿地给他磕头。
“大人,钱牧钱大人来了,在门外等候。”
家中仆从来报,走进来时瞥见跪在地上嘣嘣磕头的乔掌柜,径直路过他走到康季达跟前,低声耳语。
“行,我知道了。”
康季达眼皮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给了仆从一个眼色。
虽然对乔掌柜的磕头很是受用,但他头都磕破了皮,倒也够了:
“起来吧,我会说与乔大人,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
“是,那小的就不打扰统领了。”
康府门口,钱牧反复踱步等待,门人早把他晾在一旁,懒得管他。
上次被康季达贴脸怼,连门人都嫌弃他,可钱牧一点不吸取教训,对康季达他打算更谦卑。
但对小小门人,他比上次还要趾高气昂。
结果就是这一次他等得时间更久。
别看那门人只负责那一点小小的迎客事,但他把着的是一门关,不与这小人物处好关系,他就是进门都费劲。
可惜钱牧一点不懂这个道理,偏要拿自己那个知州的架子,回回自讨苦吃。
“进去吧,我们统领有请呢。”
门人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放他进门去了。
钱牧气得袖子猛甩,恨不得抽那人两个大嘴巴子,却又不敢,指着他的鼻子留下三个字:
“你等着。”
说罢跑回了屋里。
“康大人,您怎么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喝茶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