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辛苦你去北境跑一趟了。”
盛弘寅目光慈和看着他。
他在犹豫,是不是要给这个弟弟送些情报,借由他之口说出真相。
凭他对盛弘砚的了解,他倒定会不负所望,可内心里,他有又一丝不忍。
“无妨,正好我在这京城甚是憋屈,想出去透透气呢。只是父皇亲自委派,这趟差事倒是愁人。”
既去了,那就要交出成果,不然回来等他的可就是责备了。
“需不需要我这边出几个人与你一起?”
盛弘寅担心地看着他。
盛弘砚摇头:
“三哥留京才要更小心才是,太子心眼不比针尖大。”
“六弟放心,我不惹他躲着他便是。”
盛弘寅做出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他倒是很想看看太子要怎么圆自己做出的事。
他怎么圆,他就怎么破。
“三哥总是这般随性柔和,我真怕你会受伤害。”
盛弘砚很是心疼地看向盛弘寅,在他眼中这个敦厚亲和的三哥是宫里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什么时候看我出过岔子?”
盛弘寅终是笑着拍拍他的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
吴琼从西南到北境,从暖如三春之地直奔寒冷北端,身体感受到的是最直观的温度变化。
可他即使被冻得已经开始打喷嚏,还是想不起来要加衣服。
每日从客栈出门总是习惯性地拿起那件青色长袍来穿。
“少卿,记得加衣。”
后来干脆是与他同行的吕协理每次出门前去他房间提醒后,他才能记得添衣。
“吴少卿,要不咱们就在这里住几日吧,我瞧着你风寒还挺严重,到了北边就更难好了。”
“不必。无妨。”
吴琼只回了简单的几个字,再不开口。
吕协理已经习惯了他这怏怏不语的样子。
只是不明白为何从西南出来之后他就成了这个状态。
西南的案子不是办得很不错吗?
吉安侯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临走时特意给他们派了车马,还准备了不少银两。
虽然吴少卿非不要,但吕协理还是偷偷替他收下了。
这不是件大好事吗?
吴少卿怎么看起来愈发不高兴呢?
吴琼心里一团乱麻,离开西南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