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吃惊的还是太子,他现在有种自己把自己绕进去的恼怒感。
父皇让他查啥,有什么好查的?
他都清楚这自始自终发生的事啊。
比谁都清楚!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里面可以扮演批判的角色,不说亲自骂吧,起码能站在皇上跟前看着他骂。
结果怎么绕来绕去,他变成寻找“真相”的人了?
贞和帝才不管几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把任务布置下去,就是为了忖度他们的实力。
同时也有他自己懒得亲自追踪的原因。
不如放手交给别人好了。
“儿臣领命。”
好在贞和帝没有让他们三个相互合作,大概也是知道他们聚在一起也是要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
干脆就让他们各自负责。
谁先能把缘由搞清楚,谁便在他心里加分。
刚一出大殿,太子立马在身后两位弟弟面前停了脚步:
“怎么?老三你今日倒想法颇多嘛。”
“太子殿下谬赞了,我只是随口妄言几句,哪有您心思通明。”
盛弘寅照旧是一脸的人畜无害,以柔为刀,憋得太子愣是没法说出下句。
他甩甩手,心道,我跟他较什么劲,连话音都听不出来的憨头。
“六弟与嘉宁伯府关系匪浅,是不是接下来要去他们府上做客,直接与嘉宁伯问个明白呢?”
找完毅王的茬,又扭头找宣王的茬,这就是盛弘凌的品格。
谁与他争光他就看谁不顺眼。
“我要去北境,走之前自然是要与嘉宁伯见一面的,若太子殿下对北境比他还要熟悉,那我便不去了。”
盛弘砚走近一步,笑道,
“跟着太子殿下去东宫讨教一番,如何?”
太子反而后退一步:
“你还是找嘉宁伯去吧。”
他回东宫还要与冯勉商议要事,才懒得招待他。
“那愚弟便先告辞了。”
盛弘砚双手作揖,躬身告辞先行。
“殿下,我也先回去了。”
盛弘寅始终挂着随和温厚的笑,亦转身与他告辞,快步跟上盛弘砚。
“六弟,等等我。”
“三哥,等着呢,就不想看到太子那张虚伪的脸。”
盛弘砚故意放慢脚步,等盛弘寅跟上后才又迈开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