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北坞有了支援,生生断了他的后路。
就连在陛下那里他都不好交代了。
“你有没有想过,太子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出丑?”
蔺问渠能想到太子的意图,北坞收不收复其实对他影响不大,他之所以帮也琴,也不存在受胁迫这类。
纯粹是为了对付大燕里的敌手。
“我哪里惹到太子了?”
沈明谦甚是不解。
虽然他看太子是不顺眼,不过他并未与太子结仇,不至于此吧。
武将世家,骨子里的英武之气是怎么都不会泯灭的。
沈明谦只关注北境安定,对朝堂争斗厌倦之至。
其实蔺问渠刚才提到宣王,他反倒很佩服宣王的勇气。
说放手就可以放手,不靠近权势名利,只做个闲散之人。
他的梦想也是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可他不能辜负了北境百姓,不能辜负了自己的一身才华和能力。
更不能辜负沈氏四代将门的名誉。
所以他只能勇往直前,做人们心中的英雄,将军,眼见这些蝇营狗苟发生在自己面前。
“太子不光针对你一个人,他对我的意见也很大。”
蔺问渠笑笑,还不是因为嘉宁伯是自己的同乡,两家交情又深。
嘉宁伯建功就是他的功绩,这自然是太子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要出手阻拦。
“听说太子往北境派了人,不知是去做什么,你那里有发现异常吗?”
蔺问渠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沈明谦凝眉思索,想到自己离开前申知州的异常,怀疑那与蔺问渠所说有关。
“可惜了,我应该传信让你多留几天。”
“北坞的粮食他都已经送了,还有什么幺蛾子?不会是要再送一次吧?”
现在沈明谦得了蔺问渠的肯定,几乎已经默认太子支援北坞这个事实。
“不像,大理寺那边,派了吴少卿过去,说是有重要案子,倒是可以让他留意一二,我已经着心儿传信给他了。”
沈明谦点头:
“我也命手下将领时刻留意北坞的动静,耿宽为人粗爽,但关键时候绝对靠得住。”
蔺问渠这才露出几分笑意,拍着他的肩道:
“耿宽放到整个大燕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才,你就给人家个靠得住的说法,是不是太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