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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哪个贵人罩着,让他们这么猖狂呢?”
工头大哥这么说,就说明还真有个了不得的人物在后头,好容易借着他醉酒的当儿,赶紧打听。
“让你别瞎说你怎么就不听呢?吃你的酒吧!”
身后妇人眼瞅着工头就要脱口而出,急忙站出来阻拦。
她这过分谨慎的阻拦顿时让盛弘砚提起一口气。
吴琼亦捕捉到了妇人的举动,两人不露声色地对视交换个眼神。
盛弘砚也不往下问了,这种时候,他越急切地想知道,反倒显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而这工头大哥本来就话多,再加上喝了点小酒,就算盛弘砚不问,他也会说。
憋不住。
“嫂子说得是,大哥,咱们继续喝酒,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来。”
他热情举起酒杯。
“诶,去去去,老娘们儿跟着凑什么热闹,这我兄弟,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工头逆反心理上来了,一把拽过盛弘砚的袖子:
“哥哥跟你说,那贵人啊,就是当朝太傅,我亲耳听到的。”
工头说罢得意地抬起下巴,脸上足有一种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的神情。
盛弘砚手里那尊酒杯差点就没拿住掉到地上。
这人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吗?!
“让你别说,你看,把阿宣兄弟都吓着了。”
妇人急忙走过去和愣住的盛弘砚搭话,
“没事吧?别害怕,就算是太傅也不会把咱们给怎么样,他远在京城,不过就是让那些狗腿子帮着做事而已。”
吴琼同样倒吸一口凉气,嘴里还在嚼的羊肉一时间索然无味。
来北境这么多天,他们脑子里压根连这个想法都没有过啊。
工头这么一句不经意地酒后真言,真如投入平静湖面石头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哥可知晓太傅是什么级别的官员?这话说出去是要被砍头的。”
盛弘砚脸上的热情和亲近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严肃和质问。
他那阵自带的冷峻威严气质在不经意间释放,震得工头脖子一缩,害怕地咽了口唾沫,酒也醒了一半。
“不是,砍什么头啊,你我兄弟闲聊,怎么就要砍我的头了呢?”
妇人也急了,打着自己丈夫喝骂道:
“人家都不乱说,就你在这里胡扯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