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阿宣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他倒不是什么坏人,可却说不上是什么普通老百姓。
就自己丈夫还二愣子似的傻傻看不出来,跟人家说那么多干嘛,祸从口出。
“嫂子莫怕,我只是给大哥个提醒,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太傅是当朝太子的老师。”
他们是不是不清楚冯勉在大燕朝的地位,太傅这个官职,确称得上“贵人”二字。
“是,不过他倒真没胡说。”
妇人见盛弘砚是站在他们的角度去想,也就放下心来,觉得这个小兄弟是个可以交心的,于是放轻声音和他解释起来。
“他们那个管事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可他也不敢说出太傅这两个字,光是成天贵人贵人的吓唬他们,还是他那次交账的时候,偶尔听到了管事和另一个人的聊天,才知道这贵人就是太傅。”
妇人叹了口气,
“那是大官啊,我们即便知道了,也是不敢乱说的,今日他是瞧着你高兴,又吃了些酒,往常就算是喝了酒,我们也不会多说。”
她说罢,很是轻松的替盛弘砚斟满酒杯,
“有个人听听我们说这些也好,成日憋在心里也烦闷。来,你们继续喝。”
盛弘砚哪还喝的下去,酒杯端到嘴边,酒却全撒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