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啊,如今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而叶清绯却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
就算她有天大的委屈,又有谁会相信她呢?
叶宝珠的沉默在叶序辞看来,更像是默认。
他眼中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失望。
他冷冷地看着叶宝珠,言语颇为凌厉,犹如审讯狱中犯人。
“怎么,不敢承认了?还是说,你以为做了那些事,就可以瞒天过海?”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的兄长。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少卿,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让它流下来。
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平静,“少爷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哪有胆量对千金小姐做什么?”
其实话说出口,她也不曾指望对方和从前一样对待自己。
这世上真真假假,恍惚中,皆是他人说了算。
那份感情在相府千金这个“身份”面前不值一提。
叶宝珠凄然一笑,声音像是被寒风撕裂般沙哑。
“所以少卿大人今日前来,原来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兴师问罪?”
她抬起头,直视着叶序辞那双冷冽的眸子,眼底的最后一丝光亮也逐渐熄灭。
“兄长,不,是少卿大人,你我好歹兄妹一场,你竟如此不信我?”
叶序辞神色一凛,语气愈发冰冷。
“清绯来信,字字泣血,若非亲身经历,怎会如此?”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叶宝珠看穿。
“清绯为人柔弱,从不搬弄是非,你若没做过,她又怎会无端指控你?”
叶宝珠只觉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冻得她浑身发颤。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我没有!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她紧紧攥着袖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传来一阵阵刺痛。
可这痛,又怎及得上心痛的万分之一?
叶序辞冷哼一声,显然不信她的话:“你本是千金小姐,如今沦为奴婢,心中不忿也是人之常情。”
“霍承熠和顾寒枳,也曾是你的青梅竹马,如今却对清绯百般呵护,你心生嫉妒,也在情理之中。”
他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