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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两级台阶,他停下脚步,回头很随意地和燕姨交待:“燕姨,多烤一点,多放芝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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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楠的肠胃炎一直断断续续,等域市进入五月完全热起来,他才彻底告别那些难喝的中药。
五月初在南城办海洋节,有一场国际规模赛事,程殊楠没想到梁北林会带他去。但学校放了五天长假,他身体也好了,没借口不去。
这次出门梁北林没带团队和助理,落地南城后,主办方直接将他们送上游轮。直到出海,程殊楠才意识到这趟行程以游玩为主。
程殊楠伏在栏杆上看水上摩托艇比赛,看着看着把脸也贴上去。他的位置很好,可以俯瞰整个塞道,能清晰看到摩托艇高速过弯时的动作和姿态。
一场比赛看完,他整一整被风吹乱的外套,准备回房间。他没走两步,船舷处一只黑色罗威纳突然冲出来,向着程殊楠扑过去。
罗威纳攻击性很强,眨眼间就跳扑到程殊楠身上,他下意识往后退,站立不稳重重跌在地上。
甲板上人不多,多是来参加活动的嘉宾,有人已经惊叫出声,不远处有安保人员往这边跑。
程殊楠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不知道是来自海水还是这只突然张大嘴发狂的罗威纳。他用手臂挡住头脸,紧紧闭上眼睛。
几秒之后,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发生,他再睁开眼,罗威纳被主人扯紧牵引绳已经拉到一边。
白日晚故作惊讶:“不好意思,一时没看住。”
程殊楠脸色惨白,看清楚是白日晚之后,抓着栏杆慢慢站起来。
几名安保已经跑过来,先把狗隔开更远的距离,然后检查程殊楠有没有受伤。
白日晚抱着手臂在一旁看。
“白先生,您带宠物上船,已经是违反规定了,是您答应只在房间里待着,现在差点伤到人,我们不好交代的。”
领头的安保人员皱着眉劝白日晚。船上的人非富即贵,真出了事,谁也脱不了责任。
“知道了,这不是没伤到吗?”白日晚不耐烦摆摆手,“这就回去了。”
然后将牵引绳扔到对方手里,自己走到程殊楠跟前:“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以前这张嘴不是挺能叭叭,怎么现在变哑巴了?”
程殊楠扶着栏杆,一声不吭。
白日晚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才多久没见,瘦得没个人样,破产了也不至于这么衰。
他大概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