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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又和梁北林寒暄几句,然后送他们上车。
回去路上,程殊楠始终捏着那个盒子,不知道怎么处理。他没打开,但只看包装便知道里面是只大几十万的表。
或许以前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但对如今的他来说,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了。
“收着吧,”梁北林见他一直小心翼翼托着,便说,“是南城商会的会长,我老师的师弟,你要是在他船上受了伤,就不只是要赔这块表了。”
程殊楠愣了一瞬,即刻明白过来,梁北林知道。
他刚才一直忐忑,不知道那个看似很大牌的男人为什么要送他东西,但梁北林让他收,他就只能收下。现在看来,这是他差点被狗咬的安慰礼物。
梁北林静静注视着他,两人一时间四目相对,谁也没移开眼。
“你是我带出来的猫狗吗?”梁北林问。
竟连白日晚讽刺他的话都知道。
程殊楠低下头,眼睛盯着手里质地奢贵的盒子,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比不比得上一只宠物,或许是有的,但他觉得多说多错,“不知道”这个答案更稳妥。
梁北林一路都没再搭理他。包括到机场的一个小时,飞机上的四个半小时,落地后直到回家,都没再和程殊楠说过一句话。
他在前面走得很快,程殊楠一路小跑着跟,跟不上梁北林不会等,行李也不肯拿。好在起飞落地都有人接送,不然程殊楠真要累死。
进了家门,梁北林面色依然不善。程殊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吓得站在门口不敢动,想等梁北林上了楼自己再上去。
梁北林台阶上走两步,停下来远远睨着他,几个小时前的话又被他无缝接上:
“好啊,那你今晚就睡狗窝吧。”
趁他们出去这几天,燕姨回老家看亲戚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程殊楠将东西收拾好,犹豫了好几次,最终决定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一宿。
——他如今搞不太懂梁北林,现在这个人超级记仇又睚眦必报,好几个小时之前的话都能变成回旋镖飞回来,扎别人心口。搁以前仗着男朋友的身份,撒娇耍赖也就揭过去了,可这种亲昵行为显然不适合他们如今的关系。
晚上他在沙发上睁着眼看天花板,时钟指向零点,他依然睡不着。
叽叽被燕姨一同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