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非要我毕业就回家。”
“我要是这样还不回来,那就是不忠不孝。为国我得选择到艰苦的偏远地区去,为家我爷爷身体不好,他从小照看我长大,总不能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这样翻山越岭火车飞机的折腾二十多小时才回来。我要是不同意,我怕我爷爷当场就被我气死。我爹当场就得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所以你就回来了?”
“嗯,所以我就直接回来了。没办法,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变过。说起来我还没有你有胆量,有魄力,就这样妥协了。”
梁朝曦:“没有,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是我的姥姥姥爷,我也会和你做出一样的选择。”
说起姥姥姥爷,梁朝曦又陷入了回忆:“我听我妈妈说起过,我的姥姥姥爷也是当年从内地来建设新疆的,不过他们是生产建设兵团的。”
“原来是这样。”杨星野了然:“说起兵团,早几年那可真是艰苦。”
“嗯,我妈妈老说每到秋天他们摘棉花的任务可比上课重要多了。别的同学都巴不得不上课去摘棉花,就我妈妈一边摘棉花还想着学习的事情呢。”
“棉花是兵团的血脉,一年到头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就靠这些生活呢。”
“所以前几年新疆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妈特别生气。”
杨星野笑起来:“想不到阿姨还有这一面呢!”
梁朝曦也笑了:“她说摘棉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能挣挺多钱的活计。以前手工摘,工资一天一结,按重量给劳务费,现在开着采棉机,也得给会开农机的人预约,给钱,人家才来帮忙摘呢。你技术不好,摘的质量不高,或者摘得很慢,是不会有人要的,再别说强迫了。”
“阿姨还是懂行的,之前没少摘。这些说到底还是因为别人对新疆,对新疆人的了解太少了,所以才整天听风就是雨的。因为没接触过,所以才会误解。”
梁朝曦深以为然。
她和杨星野,不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