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问道。
德妃咬紧牙根,从牙缝里挤出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来:“……敢。”
“敢什么?”
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阿赫雅回过头,就见谢桀站在不远处的桃树下,直直地望着自己。
阿赫雅眼皮一跳,低下头去,跟着林中跪拜行礼的众人齐声道:“参见陛下。”
谢桀缓步走过来,先将面上有孕的德妃扶起,又将阿赫雅藏在身后的手拉出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这是什么?”
阿赫雅抿了抿唇,垂着眼,小声道:“鱼泡。”
她指尖微微颤抖,似乎受了惊吓,又强撑着不肯示弱,直到此时见到谢桀,才卸下了浑身的防备,委屈地抓住他的手,轻轻唤他:“陛下。”
她只叫了这么一声,便哽咽住了,眼尾红了一片,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德妃看得眼睛都快喷火了,双手搅着帕子,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阿赫雅还在装。
她在谢桀面前,可不是能拿着血鱼泡这种骇人的东西,还面不改色的形象,此时便眼巴巴地望着谢桀,两根手指拎着鱼泡,仿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谢桀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瞥了周忠一眼。
周忠立即走上前,双手接过了阿赫雅手里血淋淋的鱼泡,还不忘殷切地让人去打盆水来,供她洗手。
等阿赫雅把沾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了,谢桀才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帕子,替她擦干,语气微凉:“现在可以说说,这又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