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进德宫的彩儿姑娘是来找过奴,说是想要些鱼泡回去,偷偷炖了,美容养颜。”
他哭丧着脸:“奴想着,鱼泡这种东西,上不得台面,反正也是要扔了的,彩儿姑娘又是奴的老乡,就、就给了她。”
宫女彩儿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声音绝望:“冤枉、冤枉啊陛下……”
她不敢指认德妃,只能自己咽下苦果,死不承认:“奴婢确实跟他要了鱼泡,可、可那都被奴婢吃了,怎么可能装上血,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吃了?”谢桀轻笑,眼神却冷冽如冰。
阿赫雅抿了抿唇,抓住谢桀的手,像是朝他借了一点底气,才上前一步,质问道:“既然被你吃了,那是何时吃的?如何烹煮?可在膳房要过别的食材?总不能是生吞了吧?”
彩儿哪里答得上来,求救地望向德妃。
德妃目光暗下去,弥漫着怨毒,袖中的手指缓缓攥紧。
事已至此,自己是洗不干净了,可阿赫雅也别想好过!
德妃猛地看向阿赫雅,冷笑道:“本宫是让人去膳房取过鱼泡,可那串鱼泡,还好端端地挂在我身上。”
她仗着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谢桀就算生气,也不会如何处罚,至多是个禁足。
可阿赫雅就不一样了。这贱人在陛下面前装得楚楚可怜,若是让自己戳破了她的真面目,看她日后还如何惺惺作态,靠这种模样搏宠!
德妃扭曲地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手里那串,又是哪儿来的?”
阿赫雅睁大了眼,怔怔地望着德妃,面上惊诧,心里却一片平静。
她敢先发制人,用德妃陷害自己的手段,让德妃自食苦果,自然也早做好了德妃掀桌子的准备。
在德妃愤怒的目光中,孔昭仪淡淡开了口:“妾亲眼看到,这串鱼泡,就是从德妃娘娘身上掉下来,又被阿赫雅姑娘捡起来的。”
德妃气得几乎晕过去,手指抓住了站在她身边的宫女,长长的指甲扣入小宫女的手臂,尖声道:“你是阿赫雅的人,自然帮着她说话!”
自己请孔昭仪过来,原本是为了自己陷害阿赫雅时,孔昭仪可以做个见证,如今却成了为阿赫雅做嫁衣裳。
德妃每每想到此事,就恨不得呕血。
“要证明这串鱼泡到底是不是德妃的也简单。”孔昭仪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德妃,而是定定地望着那个小太监,问道:“你可记得,你当初给了宫女彩儿多少鱼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