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炉将低垂的烟绿纱帐熏得和暖,烛火微暗,掩映了一室旖旎。
阿赫雅指尖落在谢桀腰上,轻轻拉开了系带。
她面颊洇开一片红晕,像极了天边晚霞,落在眼尾,娇俏可怜。
在烛芯噼啪的声响中,凌乱了呼吸,原本升起的那点勇气,也在滚烫的体温中,被灼烧得殆尽。
阿赫雅连忙缩回手,想从谢桀身上起来,慌乱道:“陛下,我还是去为您找个太医来吧。”
“唔!”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谢桀捞住腰,重重地按回了身上,忍不住啜泣一声。
“阿赫雅。”谢桀叫她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眼中的危险意味却叫阿赫雅背脊酥麻,一阵发烫,“朕身上有伤。”
他再次重复着强调,仿佛是示弱,要阿赫雅多偏疼一些,又仿佛是威胁——
若你不给,朕便自己来拿了。
阿赫雅咬住下唇,嫣红的唇珠有些发肿。
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乖顺地闭上了眼,双手按在谢桀坚实的腹肌上,渐渐湿了眼眶,忍不住从紧闭的双唇中,溢出几声不成调的颤音来。
如弱柳扶风,轻轻摆动,便是春色无边。
汗水渐渐润湿了她的发梢,莹润如玉的肌肤在灯下仿佛被沁透了,粉得惊人。
好不容易绑好的绷带,在凌乱的动作间渐渐散开了。
坏心眼的君王于是非要让美人赔偿,从随意落在地上的药箱里捞出绷带,束缚住了那对纤弱的手腕。
阿赫雅被欺负得泪眼朦胧,忍不住想逃,又被攥着脚腕抓了回来。
长长散落的绷带从床榻垂落,不断被拉扯着晃动,像极了一只翩跹的蝶。
困于宫室,困于掌间。
屋外,月色笼罩了皇宫,在琼枝殿前落下一片皎洁的光。
屋内,灯火将两人的影子照在窗棂,缠绵作一处,难以分离,仿佛至死方休的誓言。
阿赫雅终于恼了,彻底不管谢桀,任由他自己处理第二次裂开的伤口,自己软在榻上,冷沉着脸。
谢桀草草地重新给绷带打上结,转头便见她这副气闷的模样,装模作样地叹气:“阿赫雅真是狠心,朕还是伤者,在你的琼枝殿,就只有这个待遇?”
阿赫雅哼了声,白了他一眼:“我看您好得很,再去拼杀一回都没问题,用得上谁照顾?”
谢桀低低地笑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这点伤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