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放在眼里。
阿赫雅翻过身来,望向谢桀,似是还有些郁闷,又忍不住关切:“您怎么不跟我说,是谁把您伤成这样?”
在她的记忆中,前世谢桀对上何家这一场仗,是谢桀完胜,从未有过什么伤。
但她心里又忍不住打鼓,因为今生何家的轨迹,已经与前世大不相同了。
前世德妃假孕,并没有被揭穿。谢桀也不是借此发难,而是在筹谋许久后,搜集完备何家的罪证,令林衡在朝会上弹劾何相,当场将何相按下正法。
何相一死,何家自然也就树倒猢狲散,不足为患了。
这一世,因为自己有心对付德妃,直接借紫河车的证据揭穿德妃假孕,谢桀对何家动手的时间也提前了很多。
谢桀身上的伤……是因此而受的吗?
阿赫雅抿紧唇,微微垂眸,心中某处莫名有些慌。
谢桀将她揽入怀中,颇有几分餍足,语气也满是漫不经心:“何相狗急跳墙,垂死挣扎罢了。”
阿赫雅心下一沉,果然是因为何家么?
她抓着谢桀衣角的指尖忍不住紧了紧,语气也冷了下来:“何家逆贼,竟敢刺杀陛下,简直该凌迟。”
谢桀嗯了一声:“朕已命金吾卫在京畿排查。”
他微微眯眼,声音不重,语气里却带着杀意:“若抓到何相,朕要将他剥皮充草,挂在城墙上。”
阿赫雅抬起头,蹙眉问道:“何相逃了么?”
谢桀亲去抓人,金吾卫定然将何家团团包围,按理来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还将何相看丢了?
谢桀也没有瞒她:“何家书房下有地道。”
狡兔三窟,何相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给自己留几条后路,也是预料中的事情。
谢桀指节按在阿赫雅的后颈上,不动声色地摩挲,眸光中闪过几分深色。
让何相逃出去,倒也不一定是坏事。
他想起伪装成何耀祖的枭二呈上来的报道,何相恐怕还留了一股暗中的势力。
还有宫中……何相经营多年,就连谢桀也不能完全摸清,宫中还有没有何家的钉子。
引蛇出洞。如今何相已经一无所有,若想东山再起,必定要调动起手中一切力量。
到时候就是谢桀顺藤摸瓜,彻底将何家的势力斩草除根的时候了。
阿赫雅抬头,见他若有所思,便猜到他心中有自己的成算,想了想,还是开口:“陛下若想找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