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被禁军的呼喝声吵醒,三三两两地扶着脑袋坐直,面面相觑,满脸迷茫。
他们不是在喝酒吗?怎么都倒了?
好像是有个宫女来送酒……
大太监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摸腰间钥匙,见摸了个空,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心里暗叫。
坏了!
小福子显然也跟大太监想到了一处去,腿脚都在抖:“完、完了!那个假皇帝不会……”
被人救走了吧?
“什么?”禁军队长眯起眼睛,猛然看向小福子。
“没什么!”大太监连忙打断了小福子,拼命不让自己露出恐慌,谄媚地朝禁军露出个笑,“他年纪小,心肠也软,听说那假皇帝发烧了,一整夜都在念叨,怕出什么事儿。”
禁军队长皱着眉头,狐疑地收回目光,上下打量着大太监,实在没看出什么破绽,警告了一句:“最好是。”
“这里头的人可还有用,你们要是守出了什么差错,当心这条小命!”禁军队长看了身后的弟兄们一眼,抬起下巴,朝大太监搓了搓手指,“嗯?!”
显而易见,这是在要封口的费用。
大太监磨了磨牙,一阵肉疼。
这群敲骨吸髓的东西!他们攒点钱容易嘛?
若是平时,大太监或许打个哈哈就过去了,奈何今天一群人醉得东倒西歪,被禁军队长抓个正着,自己还丢了钥匙,急着进殿里看情况,只好妥协:“懂,懂!规矩嘛!”
他从腰间摸出荷包,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牙酸地拿出了一块银子,放到禁军队长手里。
禁军队长颠了颠,不满地冷笑:“看来是要我去相爷面前告一状……”
“别!”大太监瞪大了眼,不敢再刷小聪明,忍着心疼,把整个荷包翻过来,将里面的银子都倒出来奉上,谄媚道:“都是为相爷卖命,讨口饭吃,您抬抬手。”
娘的畜生!别让他抓到把柄,否则非得把这臭武人弄死不可。
禁军队长这才满意,先把大半银子塞进胸口,再将剩下的扔给后头的弟兄,一群人嬉笑着扬长而去了。
大太监脸色变幻,朝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
原本的金吾卫可没有这敲诈的恶习。临时凑出来的杂兵,就是良莠不齐。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大太监几乎是冲到了殿门,看见铁锁已经被打开了的那一瞬间,眼前顿时一片黑。
娘耶!
他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