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忧心么?”
昭宁在某些时候,比普通的孩子更加敏感,也更能察觉到周边的异样。
比如说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从偏殿换到了正殿,从前伺候自己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昭宁就大概猜了出来,自己生病不是因为贪玩碰到了石妍花,而是有别人做了什么。
阿赫雅看向昭宁,眼中泛着水色,复杂而郁沉。
她摸了摸昭宁的脑袋,轻声问:“昭宁喜欢皇宫吗?”
这个人人算计着彼此,不是踩着别人的尸身上位,就是被别人啃干净骨头的地方。
昭宁软绵绵地贴在她身上,抬头望着阿赫雅的眼睛,认真地点头:“喜欢啊。”
“皇宫不如行宫自由,可是有阿赫雅姐姐,有沅沅姐姐……也有皇兄。”昭宁掰着指头,“我可以看小鱼,荡秋千,放纸鸢,为什么不喜欢?”
阿赫雅张了张嘴,苦笑了一声:“你回宫以来,生了好多场病。”
半年时间,四次生死一线。
皇宫之中,没有自保能力的孩子就像是谁都能咬上一口的肥肉,任人宰割。
昭宁如此,她腹中的孩子……也一样。
注定生下来,就是众矢之的,需要日日提心吊胆,走在刀尖之上。
昭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睛亮晶晶的:“可是昭宁还是喜欢。”
“你们是我的家人呀。”昭宁抱住阿赫雅的手臂,亲昵依赖地蹭了蹭,“你们在,我就不怕。”
“阿赫雅姐姐,就算我生病了,也是坏人的错,不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我。”她的声音像一颗饴糖,轻软的,“这世上,没有坏人行恶事,却要好人内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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