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我自然好好的,什么胡话,不说了,不说了。”
谢桀那重欲的性子,顾忌着她有孕的身子,这些时日,确实没再做伤着她的事情。
可旁的便宜,却是半点也没少占。甚至为了补回缺失的那一块,更变本加厉了。
阿赫雅想起谢桀那些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招数,脸上便忍不住泛起了霞色,心里啐了一口昏君。
谢桀显然清楚她在怕什么,闷笑了一声,附身凑得更近了几分,呼吸几乎喷洒到阿赫雅的脖颈上。
“放心,你欠着的,朕都记着。”他十指扣住阿赫雅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暗示意味极浓,“先收些利息罢了……不为过吧。”
阿赫雅咬了咬唇,哼了一声,别开头去,不理会谢桀,眼角余光扫过那件落进了伺墨手里的寝衣。
伺墨稳稳当当地站着,枭五正满脸严肃地从上头取下银针,一折两半,随即满意点头。
暗卫出手,从无差错。
阿赫雅的头又开始疼了。
“阿赫雅姐姐!”周沅沅欢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随后便是啪嗒啪嗒奔跑的脚步声。
阿赫雅眼见着一抹亮色从殿门闯入,急匆匆的,像是献宝一般,人未到,声先至:“你快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那是一大束的各色花朵,最多的是蜀葵,次之则是牡丹、石榴之类,多是色彩鲜艳,夺人眼目的,只怕有数十朵,将周沅沅的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周沅沅还在傻呵呵地乐着:“好看吗?我特地给你折的!”
“你是将朕的御花园洗劫了不成?”谢桀冷森森的声音传出,睨着这个不请自来,打断了自己与阿赫雅说笑的充媛,似笑非笑,“这个数目,自浙水宫到琼枝殿这一路的花卉,还有一株幸存么?”
周沅沅浑身一颤,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慢吞吞地从花束旁边挪出一只眼睛,正正对上谢桀的脸,立即闭上了,又僵着脖子把自己挪回去。
掩耳盗铃,不过如此。
“太傅昨日入宫论事,还问朕,沅沅进来在宫中可守规矩,读了多少书。”谢桀慢条斯理地捏着阿赫雅的指尖,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落到周沅沅耳中,就仿佛是催命的噩兆,“周充媛,你柜子里那些典籍,读了多少?”
周沅沅干笑了一声,听着这一句又一句的问话,脚步已经开始向外动了。
她柜子里的书倒是读得滚瓜烂熟……可那也不是正经书,而是裹着端方外壳的三流话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