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桀低头,轻轻吻过阿赫雅的唇瓣。
一触即分,如蜻蜓点水,却又在两人的心湖间,泛起涟漪一片。
接下来的时日,谢桀几乎是长在了琼枝殿中。
御驾长留,顺理成章的,琼枝殿中的小厨房也换成了谢桀用惯的人。
掌厨们心照不宣地将新供的鱼都束之高阁,每日变着法儿地做新鲜吃食,只为了能哄着主子多用一口。
这一口,便是十金的赏赐。
谢桀初为人父,面上装得稳重,动作间却时不时流露出紧张与窘迫,恨不得隔绝阿赫雅身边一切不确定的因素,连枭五都从暗里转了明面,被勒令从树上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阿赫雅。
阿赫雅无奈至极,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只觉得身边一时间多了数个老妈子,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倚在软榻上,手中赫然是件还未做完的寝衣,银色低调的龙纹已经成了大半,指尖纤纤,轻捻针线,时不时才绣上一针,一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懒散样子。
“嘶……”阿赫雅有些出神,忽而被针扎了一下,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桀坐在她不远处,正在批改今日的奏折,听见动静朝她望去,眉宇微微皱起,如临大敌:“刺着手了?”
枭五立即上前,盯仇人似的盯着那根胆敢袭击阿赫雅的银针,虎视眈眈。
显然,只要阿赫雅放下银针,她就会立即将这“刺客”当场处决。
阿赫雅揉了揉额角,愈发头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无语凝噎。
这都是什么事儿?
伺墨忍不住在一旁偷笑,打趣地开口:“主子,陛下都说了,不要您费心制寝衣,您何必还费神?没得废了殿里好多银针。”
阿赫雅也不过是打发时间,无奈地放下手里的寝衣:“我是有孕,又不是要死了,做些针线都不成了?去去。”
如今她有孕的消息尚且未曾公布,但现在能进琼枝殿内伺候的人,都是能信得过的,也就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了。
谢桀的眉头皱得更紧,大步从桌案后走出来,声音微沉:“胡说什么?”
他半弯下腰,随手将阿赫雅放在膝上的寝衣没收,故意冷着脸色,教训道:“生生死死,也是能玩笑的么?再说这种话,当心朕教训你。”
“一个皇帝,正事不做,什么都管……”阿赫雅耳根顿时有些发热,嘴上还在嘟囔,又被谢桀含着深意的眼神惊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