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迫不及待要将自己摘出去。
“贱人——”淑妃双目通红,拼命地伸手去抓挠青砚,“我杀了你!”
这贱婢怎么敢背叛自己!怎么敢将自己坑害到如此地步!
淑妃险些呕血。
自己竟是在身边养了一头要命的白眼狼!
青砚从杂役宫女一路爬到如今的位置,力气自然比养尊处优的淑妃大得多,此时没了忌惮,便将淑妃压制得死死的,扬声喊了句:“淑妃娘娘,您怎么拿奴婢出气——啊!”
她抬高声音尖叫一声,好让外头的金吾卫误以为是淑妃在行凶,不至于进殿撞破自己的暴行,手下的动作却半点不留情,在淑妃的手臂上狠掐一通,顿时留下了好几个淤青。
淑妃又是痛,又是屈辱,咬紧牙根,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猛然挣开青砚,与她扭打成一团:“我杀了你!”
她拼命抓挠,满腔愤怒倾泻而出,仿佛这样就能盖住心里的恐惧。
青砚敢这样对自己,定然是有恃无恐,捏准了自己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自己已经是走到绝路了。
青砚自然也不甘示弱,抓着淑妃的头发,杀人诛心:“我就是要死,也会死在你后头!”
她们像两个泼妇恶鬼,尖叫着互相扯打,狗咬狗般落得一地混乱。
“住手!”周忠一进殿便见这副狼藉场景,愣了一瞬,立即让身后的太监将两人拉开。
淑妃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拨弄开自己散落的头发,试图做出端庄的模样,却不知自己已经狼狈得宛如路边的乞丐:“周大人,你可来了,这贱婢胆敢欺辱本宫,快拉下去打死!”
周忠没理会她,只让人将青砚的嘴堵住,拉到一边,便走到淑妃面前,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取过一个酒壶,放到桌上:“沈氏,陛下赐了您一壶酒。”
他不叫娘娘,显然是淑妃已经被褫夺了封号与位分,废为庶人了。
淑妃呆滞在了原地,半晌才瞪大了眼睛,挣扎着要往外跑去:“本宫不喝!本宫没有谋逆!是阿赫雅那个贱人在算计陷害本宫!”
“按住她!”周忠叱道,立即有两个太监左右扭住淑妃的手臂,强制将她按在了位置上。
“本宫父兄尚在南方征战,沈家多少男儿为大胥捐躯,功勋赫赫,你们凭什么冤死本宫!本宫要见陛下!”淑妃仿佛疯魔了,尖声喊叫。
周忠却只当没听到,伸手卸了她的下巴,直接将那壶毒酒灌了进去,心中嗤笑。